“这银子你们得收下,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服用过汤药,老人的婆娘和闺女上茅厕,鼓胀的大肚子恢复如初,待喝下叶夏准备的温白开,气色明显变得好起来,再次帮二人诊过
脉,叶夏叮嘱一番,给往家留下二斤小米,方便老人的婆娘和闺女养胃,接着没再多逗留,与秦父就欲离开。她没提诊金和药钱,老人却没有忘记,这不,把卖牛的钱一股脑往秦父手里塞,
然,秦父说什么都不收,老人又把银钱塞向叶夏手中,见状,叶夏笑说:“不过是顺路帮点小忙,这银钱我不能收,再说,您家人的身体需要好好补充营养,这没银钱可是不行的。”将银钱
塞回老人手里,叶夏走到秦父身旁:“爹,我们走吧。”秦父应声,牵着牛就走。“娃儿啊,诊金你可以不收,但要钱你一定得收下啊!”老人强忍着眼里的热泪,捧着银钱对叶夏说:“要
不是你们爷俩好心,我家那头牛卖不出去不说,就是我屋里的和我闺女怕是两条命也难保啊!”他可没忘医馆大夫针对他婆娘和闺女的病给出的结论,要救下一条命难,且真要把人抬到医馆
医治,没个二三十两银子,医馆不会接受,且这仅是一人的救命钱。
二三十两,还不能救下一条命,这和宣判死亡有何区别?老人回想着之前在医馆问询坐堂大夫时的情景,心里痛极,与此同时,他又觉得他是幸运的,觉得他的家人是幸运的,在今日有幸
遇到好人,没讲价,买下他家那头牛,又好心帮他家里人看病,并亲自帮着煎药。现在,他婆娘和闺女那硬邦邦的大肚子消失,算是保住了性命,即便身体虚弱不堪,可命是的的确确保住了
,而恩人不收诊金不收要钱,这怎么能行?何况恩人还给他家留下两斤小米,好让他婆娘和闺女喝段时日小米粥养胃,把亏损严重的身体慢慢养过来。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亦不能对他人的帮
助感到理所应当,要知恩不忘报,要记住恩人今日的恩情一辈子,老人拿定注意,眼神坚定,捧着银钱直直地看着叶夏:“娃儿啊,药钱你就收下吧!”
叶夏指指车厢:“这个足够抵药钱,您老快回屋去照顾家人,我和我爹得趁着天黑前赶回村,否则,我娘和我兄长会担心的。”语罢,叶夏示意秦父赶紧走人,不多会,爷俩和牛车与老人
已然拉开十多米距离。等老人回过神,张了张嘴,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喊站在院门口的儿子齐跪在地上,对着叶夏和秦父远去的身影连磕三个头,老人喃喃:“善人啊,咱们这是遇到了大
善人啊!”
给老人的家人所用的药出自空间,后来老人的婆娘和闺女喝的温白开中,叶夏趁人不备时有滴入灵泉水,如此一来,老人的婆娘和闺女的性命自然无忧。做这么件事,不是叶夏圣母,是叶
夏觉得顺手而为罢了。毕竟事情被她遇到了,救人一命,于她来说,真得不过是举手之劳。“爹,牛许是饿了,就让它在路边多吃一会,我们再继续赶路。”看到牛儿走着走着停止前行,低
下头在路边啃苜蓿和其他草儿,叶夏轻语一声,上前拔下一把苜蓿捧给牛吃,这是秦父看到的,实际上,叶夏是在给牛喂灵泉水。当然,作为掩护,苜蓿无疑也被牛儿吃进腹中。肉眼可见牛
儿身上渗出黑乎乎的脏东西,且味道熏人,叶夏弯起嘴角,轻拍拍牛儿的脑袋:“给你取名阿黄好不好呀?”牛儿竟然很人性化地点点大脑袋,还“哞哞”地叫了声。“那咱们先回家,等到
了家后让我大哥二哥带你去河边洗个澡,顺便割多多的苜蓿给你吃。”被叶夏取名阿黄的大黄牛再次“哞哞”叫了声,点着大脑袋。秦父目瞪口呆,半晌,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叶夏听:“这
牛也太灵性了吧,竟能听懂人话!”
“我也觉得咱们家阿黄很聪明。”灵泉水早就有增加启智效用,动物喝了能听懂人话,一点都不稀奇。不过,这事叶夏可不会对秦父和家里其他人说,不是不信任,是空间这个秘密不能随
便暴露。“阿黄?”秦父目露不解,转瞬似是了悟,说:“是你给这牛取的名儿?!”“嗯。”叶夏点头,笑眯眯说:“这是头大黄牛,取名阿黄再合适不过。”秦父眼神宠溺,笑着摇摇头
:“你呀,最是古灵精怪,既然这牛有了名字,往后咱们一家人就都唤它阿黄好了。”“那是自然,从今往后,阿黄可是咱们家的一员,我们都得好好对待它。”叶夏嗓音娇软,说着,招呼
大黄继续赶路。秦父宠溺地摇摇头,牵住牛缰绳,对叶夏说:“累了吧?去车上坐着。”“爹一起吧,咱家阿黄身体矫健着呢!”有灵泉水作用,阿黄着实身强体健,再说叶夏和秦父都是瘦
人,加上车上的东西,对阿黄来说不算是什么负担。
秦父迟疑,毕竟阿黄看起来是真得瘦,他怕自个坐上去,阿黄拉不动车。“爹,你就放心吧,阿黄肯定能拉动这车子。”听叶夏这么说,阿黄冲着秦父“哞哞”叫了声,像是在说“我能拉
动,快点”。最终,秦父坐在牛车前面,叶夏靠后坐着,一路上,叶夏指挥阿黄朝哪边走,阿黄就朝哪边走,到黄昏时分,阿黄顺着叶夏指引的路线,四肢稳健走进叶家院里。秦时瑾秦时瑜
哥俩张大嘴巴,对自家真买来一头牛半晌没回过神。“大哥二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车上的东西往屋里般,然后你们牵着咱家阿黄去河边给它好好洗洗,再多割点苜蓿背回来。”从
自家真买回一头大黄牛中回过神,秦时瑜咽了咽口水,指着满满一车东西,结结巴巴问叶夏:“夏……夏夏,这……这些全是咱家的?”叶夏“嗯”了声,说:“把猪板油放到厨房,我一会
收拾收拾,就去给咱炼油。米面和布匹搬到爹娘屋里,糕点也拿去爹娘屋里,我买的那些调味料,放到厨房……”叶夏边指挥俩兄长忙活,自个手上也不闲,一会子工夫,牛车上的东西全部
归置到位。
“夏夏,你大哥搬去厨房那个被你叫做铁锅的东西是啥时候买的,爹咋不记得咱们有买过那个什么铁锅?”秦父直直地看着叶夏,眼里写满不解。“爹你真不记得啦?在咱们买了半车东西
时,你和王家爷爷……”“叫王伯伯,人家没你叫的那么老。”秦父一脸无奈地插了句。“是是是,不是王爷爷,是王伯伯,在你和王伯伯看着那半车东西时,我不是去买其他东西去了嘛,
由于买的东西多,人家店里的活计就帮着我把东西拿到车上,其中就有那口铁锅,我以为你当时有看到呢。”在古代,朝廷对铁的管制得很严格,而在这大景王朝,铁锅或许有,但能用得起
铁锅的,多是权贵富户之家,寻常百姓家里基本上都是用陶罐瓦罐烹饪。
但不管是权贵富户,亦或是普通老百姓,这个时代的人们,吃食上要么是煮,要么是炖,要么是烤、烙,也就是说,人们吃到嘴里的菜啊肉啊等吃食,硬是没有炒这个最佳做菜方式。面食
方面,面条倒是有,再就是烙饼子,蒸饼子,不过都是死面做的,没有发面。既然无发面,那么包子,发面馒头这样的面食,在这景王朝的餐桌上,无疑是没有的。归置完牛车上的东西,秦
时瑾秦时瑜哥俩和秦父说了声,便牵着阿黄前去村尾的河边,想着趁着天色彻底暗下来前将阿黄洗刷干净,再割上两背篓苜蓿给阿黄做草料。在二人牵阿黄去河边没多久,叶夏就进厨房炼油
,做晚饭。
油渣是好东西,留着包包子、炒菜相当美味,这不,叶夏炼完油,用油渣炒香菇算作一道菜,又凉拌一道苜蓿,两道菜份量足足的,配小米粥和烙的二合面鸡蛋饼,晚饭大功告成。堂屋里
点着油灯,秦父陪着秦母在两人的卧房里用饭,叶夏和秦时瑾秦时瑜哥俩围坐在堂屋中央摆放的小饭桌吃着。“我最喜欢吃妹妹做的饭了!”一口葱花鸡蛋饼一口菜,秦时瑾吃得开心不已:
“油渣好好吃,妹妹烙的鸡蛋饼也好好吃,嗯,这凉拌苜蓿同样好好吃。”“进你嘴里的东西就没不好吃的。”秦时瑾给了秦时瑜一句。“那是,粮食多珍贵呀,能吃进嘴都是好吃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