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摆动这个不安全,那缠身上带一整个晚上呢?”,陈君容小心的放下*,恶狠狠的质问。</p>
宋三喜脸色又是一变:“您是说,杜先生昨晚身上一直缠着——”</p>
“废话!”,陈君容脸上的愤怒和心疼交织着:“你们俩不是很放心他吗?不是说就是一次普通的约见吗?普通约见用得着捆*?!他什么时候在身上捆过*啊?以前经历的危险那么多,他都没这样做过!”</p>
说到这儿,陈君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还幽会孟小冬?天下有谁会幽会情人的时候在身上捆*啊!你们俩——”,说着她指了指一脸惶恐惭愧的袁珊宝和宋三喜:“你们俩知不知道?万一月笙有什么事儿,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都得跟着玩蛋?!”</p>
袁珊宝脸上羞愧交加:“我没料到会是这样凶险——”</p>
宋三喜远比他们俩镇静,他皱起眉头:“不对啊,咱们虽说也做走私军火的买卖,手里不缺这个。可你们都知道,杜先生是不亲自碰这玩意儿的。究竟是谁给他的?”</p>
“连大元?!”,袁珊宝猛然抬头,终于找到了替罪羊:“自打宋大哥你回来之后,这小子就转手去负责咱们的地下买卖了。除了他,还能是谁?这小子!月笙哥跟他要*,他也不知道问问月笙哥要来做什么!”</p>
陈君容呼出一口气:“好了,别埋怨来埋怨去了。刚才月笙说了,要你们打电话给连大元和庆达,让他们俩安排好手里的事情赶回来一聚。”,她顿了一顿:“不过不是现在,是今晚上或者明天早上。总之,得等他睡醒之后。你们两个,也去睡吧。大家都一晚上没睡觉,肯定都乏了。”</p>
袁珊宝和宋三喜回去,陈君容叹一口气,将*交给手下人妥善保管起来。然后她也终于熬不住困倦,上楼睡觉去了。</p>
就在杜月笙几人蒙头大睡的时候,远在法租界的黄金荣也是半宿没睡觉,可他现在却全然没有睡意。非但没有睡意,反而怒气冲冲,一脸的铁青。</p>
从他跟杜月笙决裂以来,不过才过了一天半的时间。当时两人都在气头上,闹得很不愉快。可他没想到,杜月笙回去之后就发出通告,声明他跟黄金荣决裂。通告说的很明白:从此之后,他是他,我是我,谁也不牵扯谁。</p>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黄金荣着实窃喜了一把。他跟杜月笙,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不说别的,单说他们两个的生意,早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就算要决裂,那也得请评估师忙活上半个月才能决定怎么分割财产。可杜月笙倒好,一句话,说决裂就决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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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他当然是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在三鑫公司里面,凡是他们两个共同参与的生意,他都可以据为己有。在三鑫没有成立以前,他黄金荣明面上的的进项是荣计码头,强占来的大世界。见不得光的,那就是他那些走私鸦片和军火等禁品的勾当。而杜月笙在上海滩的买卖,只有老三鑫码头。</p>
他们两个后来成立的新三鑫,这些年的扩张十分惊人。可以说,他跟杜月笙现在的主要生意,都在三鑫公司里面。而三鑫公司里面的绝大多数买卖,又是两人合伙的。现在,这块天大的肥肉全落到他自己嘴里,他怎能不欣喜异常?</p>
那可是真金白银的大好处!每天赚来的白花花的银钱,任何一个人都会为之心动。杜月笙傻了,他为了赌气草率的宣布跟黄金荣决裂,可全没想到,这样一来就给了黄金荣抢占他生意的借口。</p>
当然,强占也不是那么简单。可就算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两方势力火拼。讲打,他黄金荣在上海滩那可是谁也不怕。更何况现在有卢永祥在支持他,这就是如虎添翼,他哪里还会把杜月笙的一点本土势力放在眼里?</p>
筹划好了一切的黄金荣意气风发,可他的意气风发只维持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在杜月笙发出决裂通告之后的三个小时,他还没有筹划出具体的吞并杜月笙生意的具体步骤的时候,催命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了进来。</p>
首先是杜月笙的那四个老师兄,以马向德为首的那几位,都立刻电令自己那些正在跟三鑫公司进行着生意来往的掌柜经理,全部将生意暂停,然后回撤,等待消息。</p>
这几位可都是大有来头的商业巨头,黄金荣怎敢不重视?他急忙打过电话去,申明就算杜月笙不在,可三鑫公司一样会按照以前跟他们定下的协议进行合作。他黄金荣拍着胸脯担保,一切生意来往绝无问题。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住这几个客户。(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