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想成尸体,很害怕那具用了二十多年的躯壳,会就此和她说再见。先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单单只说那个壳子,也是她用的最习惯,最顺手的一个。
秋楠打了个车,直奔到两百里外的云桓山。
开了一个小时,到达云桓山脚,那里围了很多人,前方似乎还停了几辆警车,秋楠开始心凉。
司机师傅停下车子,操着一口南方的口音,有些为难道,“可能进不得里面喽,不晓得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呦,云桓山昨晚出事了,现在大概都封路喽。”
秋楠心里沉得厉害,递过去钱的手都开始发抖,她哆哆嗦嗦只说了句谢谢,便下了车。
越往前走,心越凉。
站在这里围观的人,大多数是住在这一带的人,秋楠走过去时,还能听见他们的唏嘘的议论声,“死得好惨啊,听说车都快摔碎了”
“是啊,你是没瞧着,摔得脑浆都出来了”
再往前,便是警察拉的警戒线,不给进。
秋楠脑袋里发蒙,她就说从那么高的地方撞下来,怎么还能活着,原来她已经死了啊
她垂下头来,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既然都死了,那她现在算什么?魂魄附体?重生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烦心事,都还清晰地映在脑海里,怎么就死了呢?
一个月前,秋楠和沈成浩彻底掰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早上还在门前和她吻别的男人,转眼却被她逮到和别人搂搂抱抱,这一搂都搂到了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