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玥静默了片刻，没吭声，她从未见过，一个人都快‘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这么淡定地笑出来。
程茵茵究竟是不是人？
此时，别墅的门响了，程茵茵赶忙安慰了她两句，便挂了电话。
程茵茵穿了拖鞋，走下楼，果然是秦司简回来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虽然平时也都阴沉着，可即便木讷如程茵茵，也觉察出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
为了避免受到牵连，她站在五米的安全位置，不再往前一步，“你怎么了？”
秦司简冷笑一声，三两步走过来，直接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究竟谁贱？”
程茵茵被打的偏倒在地上，脑袋里有些懵，她摸摸嘴角，出血了，这还是秦司简头一次打她，还打的脸。
她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秦司简冷笑，“陆颖不是说了吗？我他妈是被包养的，当然是我贱！”
说完，转身上楼，拿了外套，往外走。
秦司简的脸更冷了，“你去哪？”
程茵茵一句话都没说，直接错过他，出了门。
她平生最讨厌这样，有事说事，少他妈来发火的那一套！谁他妈浑身上下，还没有几斤脾气！
到了大街上，此时已经很晚了，要是按照市中心的生活节奏，现在应当是繁华一片，可偏偏秦司简这孙子，住得是一片鸟不拉屎的破烂疙瘩。
路上少有人经过，连两边的路灯，都昏昏沉沉，看着有些渗人。
谁他妈觉得这样设计，很有品味的？谁他妈觉得这样设计，很上档次的？上档次！灯泡度数低就是度数低，想省电费直说，何必扯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程茵茵裹紧外套，心里莫名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