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还没说什么,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他沉默地放下了她的手机,光是陆瑾严三个字就让他陷入了沉思,他瞥了一眼这个叫夏晚晚的女人,没想到她会和陆家扯上关系。
如果那个打电话的中年男人是她父亲,那么这话里的意思,无疑是想把她往陆瑾严身边塞。
可是陆瑾严明明有了安静,为什么还要招惹别的女人,让安静伤心?
时暮缓缓垂眸,是不是他还不肯给安静一个名分,所以才总是让别的女人有可趁之机,他知道他这么做安静会难过?
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一副很爱她的模样不允许任何男人占有,可是却迟迟不肯娶她。
连孩子都有了,这样下去他都觉得不对劲,何况安静。
时暮蹙着眉,坐在那里想了很久。
直到夏晚晚睡了一觉,退了烧醒过来,就瞧见他坐在自己的身旁,而当她坐起来的时候,额头毛巾落下来了。
她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是他用冷毛巾替她降温,怪不得她睡梦中感觉一丝舒服的凉意。
而现在身上也没那么炙热,她能感觉到自己退烧了。
夏晚晚深深看他,她没看错,他确实表面冷漠不近人情,但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心软,不忍心她这个无关紧要,还对他死缠烂打的讨厌女人发烧到没人管。
这样的男人,要是心里没有其他女人,一旦得到他的认可,那他的感情想必是至死不渝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