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又在胡说八道,小狗就小狗,什么叫小奶狗呀?真难听,华安,如今你已经是华府的书童了,应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别天天没个正形,若是教坏了两位少爷,看夫人不责罚你。”
“呵呵,谢秋香姑娘的关心和教诲”,说到这里,周昊突然搞怪的竖起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从今往后,我一定痛思前非、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争取早日达到与秋香姑娘般配,不对,是良配,呃~,好像更不对,应该是同等,对对,就是达到与秋香姑娘同等的人格品质,嘿嘿,秋香姑娘,我读书少,经常用错词,你胸怀那么~广阔,连只小奶狗都容的下,一定不会怪我吧。”
秋香姑娘又不是傻白甜,当然能听得出周昊话里的调戏意味,然而,女人对待‘调戏’这两个字一向比较双标,面对有好感的男人时,会自动突变成‘调情’,面对厌恶的男人时,则直接升级为‘性骚扰’。
而且,周昊把握的尺度刚刚好,既暗中夸奖了秋香人品高尚,又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追求之意,至于她有没有听出其他的东西?估计还没那么深厚的功力。
“华安!你在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脸颊羞红,耳朵发烫的秋香娇斥完周昊,一跺小脚,快步向前走去,摆出一副生气了的样子,可是,她仅仅跑出了没几步,就又放慢了速度,这种情况,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该怎么做。
当周昊再次与秋香并肩前行后,二人周围的空气中开始充斥着一种叫做‘暧昧’的味道,而且周昊这货,一边一本正经的问着两旁的房屋设施,一边时不时暗中用自己的肩膀去碰触秋香的肩头。
聊着聊着,秋香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话也越来越多。
“哎!华安,我想问你个问题。”
“秋香姑娘请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不知瞎编。”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在周昊的潜移默化下,秋香已经逐渐接受了他这种痞了痞气的说话方式,而且还觉得挺有趣,与她之前认识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所以,这次秋香只是略带责备的瞟了他一眼,就柔声说道。
“华安,你在外院膳房时,猜出石榴那块诫规木牌的事我也听说了,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听到秋香的问题,周昊将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扬起四十五度,再把眼神放空,尽量显得深邃,瞧他那副德行,就差脸上写着‘哥要开始装逼了’。
“秋香姑娘,《易经》有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道德经》有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实,古人先贤很早就告诉我们了,世间万物从无到有皆有规律,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活在世间当中,无论说话做事也都有轨迹可循。”
秋香眨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望着周昊,这又是《易经》又是《道德经》,虽然听的有些五迷三道,可是感觉好高大上啊。
“秋香姑娘,你知道石榴姐定的另外六条规矩吗?”
“啊?好像是不准打纸鸢,不准偷柴,不准偷鸡,不准放……。”
说到这里,秋香红着脸低下了头,后面的话变得轻不可闻,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呵呵,秋香姑娘,外院的膳房曾经是内宅女仆们住的地方吧?”
“嗯,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不难猜,外院膳房四周墙面上有一圈老旧的摩擦痕迹,这圈擦痕和地面的距离正好与床的高度差不多,而且靠墙的地上还有一些间距相同的凹痕,看上去像是床腿塌陷所至,另外,我还发现在四周墙面上钉着不少木竹钉,这些木竹钉的位置高于床面,瞧上去像是用于挂一些汗巾、脸帕之类的小物件,呵呵,要知道,那帮男下人们可没这些细心的讲究,所以综合在一起,便可以推断出,外院的膳房曾经就是内宅女仆们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