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他夺走了我的女人,夺走了我的位置,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对他的恨,已经不是杀了他这么简单了,我要毁灭他,毁灭他的一切,这才能稍微缓解一下我心中的恨意——白云飞。</p>
白永野顿时大怒,喝道:“胜将军,你别不识好歹,这冻死你们毒蛇军团的寒气是燕光头弄的,关凌帮主什么事?”</p>
胜将军全身肌肉鼓动,把身上的战甲都“咔啦啦”的胀裂的开来,一身爆炸也似的肌肉顿时暴露出寒冬夜晚的寒风中!</p>
但胜将军似乎并没有感到一丝寒意,一双通红的眸子里射出两道让人心寒的杀气,冷冷的扫了凌晨等人一眼,咬牙道:“凌晨,这一切都是燕将军做的?”</p>
凌晨点了点头,反问道:“我杀了你们毒蛇军团有什么好处么?这事是一个意外,谁也想不到燕光头竟还有这种手段!”</p>
胜将军默然,低下头去将毒蛇军团的众士兵冻成的冰疙瘩一个个的看了下去,看了半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喃喃的说道:“齐出齐提齐上马,重枪轻甲扬飞沙,男儿杀场不惧死,灭尽强敌好还家,纵酒长歌皆夸官,鲁京街头飞乱花,与君长祭一杯酒,冢前吟起破军杀,长身扬枪提怒马,一骑当千血落花,身陨名落终不悔,男儿身当此为家……”</p>
胜将军越哼这首歌声音越是低沉,腮边慢慢的流下了两行泪来!</p>
凌晨劝道:“将军,不要太难过了,古话说:乱世人命如草芥,战争有不死人么?毒蛇军团的众军官虽然今夜身陨,但毕竟是死在了战场上,这……这也算是一种死得其所了吧!”</p>
凌晨说到这里,想起血雾城中彻夜啼哭的人家来,心中也忍不住有些伤感起来,在战争中能独善其身已属不易,有些人根本没能力去帮上一帮,救上一救啊,是啊,当我快临死之时,会有人来救我么?</p>
凌晨忍不住扪心自问,思索了片刻,知道这事根本不会有答案的,这事也只能归于个人的运气吧,唉……</p>
胜将军嘴唇紧紧的抿着,过了半晌才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些人全是我的乡亲,我的兄弟,我的叔叔、大爷,如今他们都死了……都死了……”</p>
胜将军说到这里,声音禁不住颤抖了起来,眼泪也流的稀里哗啦的!</p>
这个景像整的凌晨几乎要怀疑眼前的胜将军根本就是一个爱哭泣的女子了!他身上那里还有半分威风凛凛的大将样子?</p>
胜将军吁了口气,接着说道:“都死了……”不论是谁都听的出来,胜将军的这句话里包含着一股深深的绝望之情!</p>
“可我还活着!只有我活着!”胜将军脸透着荒谬、可笑、讥讽、迷惑等等复杂无比的表情!</p>
“我回去以后怎么跟他们的父母、妻儿交代?怎么交代?我怎么回去啊?”胜将军瞪大了双眼,茫然的问道。</p>
白永野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人既然都已经死了,入土为先,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p>
胜将军身子一抖,直愣愣的扫了毒蛇军团里的众尸体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低头向一旁的凌晨说道:“凌帮主,我有一个请求!”</p>
凌晨诧异的看了胜将军一眼,说道:“你说吧!”</p>
胜将军道:“我想把我的这些部下都埋到血雾广场,然后给他们竖上墓碑,等将来有了机会,也许能让他们的家人来看上一眼,好让他们的家人知道,这些兄弟跟了我一场,毕竟还是有一个葬身之地的,我知道这个请求对于您来说太苛刻了,但请您一定要答应我!”胜将军说完这话,高大的身躯“扑通”一下就给凌晨跪下了,脑门撞地,“砰砰砰”的给凌晨猛磕头!</p>
凌晨措手不及,过去扶住了胜将军,说道:“胜将军先起来,起来,唉,我答应你这个要求,白大哥!”</p>
白断妄应声道:“属下在!”</p>
凌晨说道:“以后血雾广场就改名叫做毒蛇冢吧,虽然这些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都是合格的军人,应当享有这种待遇的!这些事就麻烦白大哥帮帮胜将军了!”</p>
白断妄答应道:“是,帮主,属下一定尽力!”</p>
凌晨看了一眼满是尸体的血雾广场,转身回白永野家去了!</p>
凌晨摸了摸手里又快要睡着的小兔子,问道:“你把那个什么暗物质容器怎么样了?收起来了?”</p>
兔子懒洋洋的伸了伸前爪,说道:“它本来就是我的动力系统,我解体时才把它从我的身上分了出去,后来不知怎么的,它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我现在已经借用你传给我的这种能量把它给强行收进储藏室了,将来再想办法把它恢复过来就可以了!”</p>
凌晨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寒冷的空气从鼻孔里直凉到胸口里,刺激的凌晨精神一震。</p>
凌晨道:“世事真是变幻莫测,鲁国的大军在城外面虎视眈眈,得赶紧想办法退了他们啊!”</p>
兔子翻了翻白眼,趴在凌晨的怀里睡着了!</p>
血雾城外……</p>
东北的寒风已经吹了半夜,燕池座等人的盔甲上都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冰,有些武艺弱一些的武将已经开始发起抖来!</p>
燕池座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