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啥!”李大娘突然就被两个妇人摁住,气愤地吼了起来,两腿向外乱蹬,衣裙早已脏乱不堪。
“你自己在地上打滚撒泼,可别冤咱们,咱们也不稀罕你那点东西,现在给你拿帕子包起来拿到公堂上,都是证物!”
王郑氏作为季家邻居对这边的事情最清楚,当下就作为人证把李大娘散落在地上的银钗拾了起来,用一块帕子包住。
绢花虽乱但并没有散开,被王郑氏强行整理了一下,李大娘还拼命摇头想要反抗,气得有妇人提议要打。
“算了,都要送衙门了,还打她作啥,等到了公堂上告了她的罪,还怕大老爷不打她板子?”
王郑氏笑了笑,和另两个妇人一起将挣扎的李大娘用粗草绳捆了起来,本就有些胖的妇人被粗草绳捆了,模样难免滑稽。
四周传来笑声,但袁成华早已笑不出来了,搞出这么大事,就算赢了官司,他也必定被李家粮行怨恨了。
“村长大哥,用得着搞这么大吗,她不过就是个无知妇人,脾气大点,可不是坏人呀,你们这么伤人颜面真的好吗!”
袁成华给王村长作揖讨饶。
“怎么,刚才还气势汹汹要报官,这会儿却不敢见官了?你们张口就诬人清白、毁人名声,怎不说伤人颜面?”
王村长横了袁成华一眼,看几个妇人把人已经抬上驴车了,再看回袁成华。
“你是现在同我们去趟衙门,还是就此撂开手不管这事了?若是不管,你这就离开桃花坳,以后再也不要进桃花坳,这里不欢迎你!”
“王村长!这事除了进衙门,怎样都行!你说吧,我给你道歉!给桃花坳乡亲道歉!我也保证不会再管季家的闲事!”
“但是她李嫂子是李家粮行的老板娘,不管脾气大小、此事到底真相如何,这事若闹进衙门,不管官司输赢,对她名声必然受损!”
“叫她以后如何面对家人?如何面对镇上邻里街坊?若因此李家粮行生意受到影响,这梁子不是结大了吗?”
“这本是可以避免的结果,为何要咄咄逼人?是,她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说话根本没过脑子,你们怕她事后报复,怕她诬告,但这事皆因误会而起呀!”
“误会?呵呵。”王村长冷笑。但见袁成华这般求情显然知道他在怕什么,也不着急走人,但也不叫人散开。
“我实话说了吧,这事只怨我自私,真不怪李嫂子,她不知情哪!”袁成华猛地一拍头、一跺脚,情绪激动有些豁出去了。
“我知道青燕另外说亲了,去年秋天我来过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但我前阵子看到李家后生,看到他那么能干而他本该是我外甥女婿,心里就很婉惜,就想帮他们一把若能再续前缘,也是功德。”
“今天上午我到青石镇来打探收粮情况,街上遇着李嫂子,临时起意就想劝说她再考虑考虑青燕,正好我要去李树坡收粮,就把李嫂子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