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写字楼走到大街上,刘雨生越想越憋屈,这叫什么事儿,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其实刘雨生能理解陈韵霖的做法,她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这就像刚有好感的朋友跟自家亲戚打架,你让她帮谁?帮刘雨生,亲戚说她吃里扒外,帮亲戚,在刘雨生这里那就是忘恩负义。
可是理解归理解,憋屈照样憋屈,二者并不矛盾。刘雨生愤愤不平的原因在于,你陈韵霖可以为难,你可以不说话,但态度不用这么冷漠吧!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还为了你出头得罪人。不指望你强留我,好歹说声再见呀!
走了几步,刘雨生又自嘲起来,也对,人家是什么人?是圣山真传弟子,前途广大身份高贵,自己算什么?三无人员,没后台,没前途,也没有一张帅气的脸。
啊哈,舔狗的自我修养。
刘雨生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失心疯了,跟这个陈韵霖才接触没几次,怎么就满脑子全是她了呢?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唉。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何时杖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
哇,刘雨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感动当中,只觉得自己一片深情错付了。
有两个人步履匆匆进入写字楼,错身而过的瞬间,刘雨生浑身寒毛一竖,他眉头一皱故作不知。等这些人走远了,刘雨生转身望去,他很确定,刚才过去的那两个人是通灵师,境界不低,关键他们身上有恶灵教的味道。
恶灵教的人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们跟圣山水火不容,这样明目张胆跑到人家分院门口来?来踢馆?
要是单纯的恶灵教来找圣山分院的麻烦,刘雨生才懒得管,他巴不得这些王八蛋打生打死,可陈韵霖刚送进去,她现在正处于最虚弱无助的状态,真打起来要是波及到她怎么办?
想到这里刘雨生揪心了,他甚至没怎么犹豫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恶灵教邪恶残忍,帝国人人喊打,我这是为了正义。刘雨生想到这儿,跟着那一帮恶灵教的人又回到了写字楼里。
圣山分院,石太铎正在设宴招待陈韵霖,可惜陈韵霖女孩子家家,不喝酒不娱乐,又不是干饭人,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没了刘雨生捣乱,画风总算变得正常,石太铎一直都没有问陈韵霖受伤的原因,这会儿吃过饭互相之间熟悉了一些,他打个哈哈:“小陈啊,别怪我倚老卖老,老石我今年一百八十岁,虽然境界低微,比不上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但老资格还是有一些的。”
“那是当然,石院长乃是圣山的中流砥柱,家师对您也是十分推崇的,家师常说,若圣山人人都像石院长这般把圣山当成自己的家,那他就能轻松多了。”
“哈哈哈哈,”陈韵霖说得巧妙,石太铎十分高兴,“小陈,我多嘴问一句,你这次是接了什么任务下山的?现在受伤遭重,你找到老石这里,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