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出现了,也不枉他引蛇出洞。
路边的人惊叫着,惊慌失措,老人和妇女四处逃散。
几个年轻人罕见的坐在店里继续吃面,一脸的无所谓。
东方云皇一愣,低欲望社会生存都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死都不怕?
雪越下越大,东方云皇漫步在京都的街头,两边的建筑古香古色,与狄仁杰里唐朝时期的建筑风格有七八分相似。
京都完美的将隋唐建筑的风格继承了下来,这一点,东方云皇不得不佩服。
两边行人匆匆而过,与他背道而驰,广阔的街道中心,唯他一人。
东方云皇突然生出几分天地寂寥之感来,想到了家,想到了那些女人,神色不禁冷了下来。
苏显儿、李莫愁、公孙绿萼、哼!好算计,还有之前
他不怪这些人,她们都是身不由己。
他前面去找过,只是她们已经完全将他遗忘,整个时间都被重置,一切又回到了。
他唯一能怪的,只有自己,怪自己太弱,成为别人的棋子,被别人操控在股掌间。
还有那一身的因果,只让他头皮发麻,从身体到血液,那些人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在他眼里,那不是机遇,而是祸根。
只是,这一切,目前也只能留待后说。
伊贺流派是日本国内流传下来的古老门派之一,是世间少有的炼气宗派之一。
门派中主要以井上和渡边两脉家传,各执心法和剑谱,唯有伊贺流宗主一人可集两家之大成。
宗主没有什么轮换之说,只有前一任宗主逝去,两家才能再次举行比武,决出新的宗主,目前宗主之位二十五年前落于井上家。
井上御命,伊贺流宗主,日本第一强者,二十五年前昭和剑祭之时,为中忍巅峰,时年二十七岁,日本武术界第一天才。
在二十五年后的今天,集两家之大成后,东方云皇完全相信,对方已经跨过了上忍,进入神忍的境界。
下忍,中忍,上忍,神忍分别对应三流,二流,一流,宗师。
对方能在五十之龄跨入宗师之境,在这样的现代社会里,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伊贺道场位于富士山下一个僻静的小村落里,数百年繁衍下来,村里只有井上和渡边两姓族人。
东方云皇站在村口,反手折下一枝干枯的樱花,真气未吐,枝条翠绿,樱花绽放,散发出幽幽淡香。
“今日,持剑者,皆可杀。”
声音平和而淡雅,温温如玉,却又散发着滔天杀气,霎时间,传遍了整个村落。
村落中心,一座古朴典雅的道场中,已经年过五十却不显老态的井上御命心里一惊,手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有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正了正衣襟,提上剑走出去。
三天前,有人联系他,联手布局,伏杀一名来自天朝的三流剑客,被他严词拒绝,他自持能对付所有,无须他人。
可如今,那人都走到了伊贺道场之外了,外围势力毫无察觉,就那份说话的功力,就远在自己之上了。
道场内外,所有能拿得起剑的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包括他最爱的孙子御次郎,最得意的门生渡边纯。
两个家族,五名上忍,一百多名中忍下忍,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
两边妇女儿童跪满了一地,无人支语,面前杂七杂八的堆放着一堆手枪阻击枪一类的现代武器。
对方正坐在他十六岁重孙女井上和子娇柔的身体上,脚下踩着御次郎的人头,正欣赏着手里一枝沾了血的樱花。
可正月里,哪里来的这已经完全盛开的樱花。
见了井上御命,也不问话,手中樱花轻轻一送,井上下意识地横剑在前。
一声脆响,长剑被击断,直直打入他的心口。
连带着身体,一起被钉在身后伊贺流高高的匾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