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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相(1 / 2)

 “嫂嫂!”

何先才急道,用力一挣,既然挣脱了两个衙役,然后连忙奔了上去,脱下了自己衣服,盖在了何氏**的身躯上,然后紧紧的把她抱住,就如母鸡紧紧护住了小鸡一样。

看到她身上的伤痕,王钰的心也不由的一紧,挥手制止了两个就要上前的衙役,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官说说!”

何氏现在则如一根木桩一样,丝毫没有挣扎,但是说道:“小妇人十八岁嫁入何家,到目前已经八多个年头,这八年,我受尽了何先德还有他母亲的折磨,只因为没有给他何家添得一个子女,并非小妇人不愿意,而是……而是这何先德根本就不算男人,到现在为止,小妇人还保持处子之身!”

“什么?”

包括王钰在场的其余人都不由的呆了,然后王钰的心里不有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直叫可惜,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既然嫁了一个太监。

何氏的眼圈这个时候红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扭头看看抱着自己的何先才,泪眼中露出了一丝情意!

这一小小的细节被王钰看在了眼里,心里不由的萌生了一个想法,难道是通奸杀人?不过前面这何氏说他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是不是通奸一查便知,而且她明显还有话没有说完!

果然,何氏扭过头来,接着道:“既然嫁了,我也就认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外人也不知道,这日子也就凑合着过,但是这婆婆却认为我不会生育,两年下来,我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这让她颇为微词,经常在相公前面说我不是,原本我以为相公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不会理会,但是后来,他却开始骂我,然后打我,同时想办法折磨我,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四年,身上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起,但是为了这个家的名誉,我也只有硬撑着,不对外说一句,所以在外人眼里,我有个疼自己相公,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婆婆,但是除了这何家的人没有人过得是什么日子,我曾经也想这一死了之,不过我家里还有老母,年幼弟弟,每个月也靠我拿点钱接济一下家里,要是我死了,家里怎么办?所以我只有忍了。心想这日子总有个尽头。不过我错了,这日子没有尽头。”

说道这里,何氏伤心欲绝之下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道:“所以,在我婆婆去世之后,又在水缸里面淹死了我相公,所有罪责我一力承当,请大人降罪!”

说完,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这头紧紧的贴在了地上。

“嫂嫂,你这是干什么啊!”

何先才焦急的问道,何氏一心求死这让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当下也连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大人,其实是我垂涎嫂嫂的美色,所以这才杀了大哥!请大人降罪!我愿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责!”

不过王钰却非常清楚,要杀何先德,一个人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而这两个人都忙着认罪,无非就是想保护对方而已,由此可见,这叔嫂两人应该早有情意。

现在这个局面则让王钰有些为难了,自己到了这明朝这第一个案子竟然是杀人案,而且目前的情况下应该是何氏受到了虐待,而何先才则关心她让两人互生情谊,不过他们这爱情在这个时代却是禁忌,只要这何先德不死他们就完全没有可能在一起,而且何氏受到的虐待还会继续,所以他们才杀了何先德。

其实王钰挺同情何氏的,这个时代女人完全没有地位,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特别在乡下,所以受到了虐待也只有忍了,也根本没有地方申冤,至于离婚,想都别想,何先德不写休书女的就算死了还是他何家的鬼!

王钰心里一叹,抬头看看周围,全是冷漠,没有什么同情之色,更多的则是厌恶!

古代的女子,贞洁就是女子的牌坊,谁打破了这牌坊,谁就是不值得同情,因为他们是荡妇,即便两人现在依旧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王钰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心里多少有些失望,虽说两人没有通奸,但是在其他人的眼里这和通奸又有何异?

至于何氏收到的虐待,则被他们直接给忽视了。

顿了顿,这才问道:“何氏受到何先德母子虐待,其余人可有知情者?”

不管这结果怎么判,至少得问清楚这事情是不是这样。

没有人回答,即便他们知道,现在他们没有人愿意和何氏扯上关系,那也会让他们感到羞耻。

场地中间的何先才和何氏同样感受到了这冷漠的目光,除了无奈之外,他们还有坦然,其实他们知道,没有人会出来为他们作证。

“大人……!”

一个妇人这时候低声说道!

不过这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她男人给拉住,然后低声骂道:“你干什么?吃饱了撑着,回去!”

说完,硬是拉着这妇人回去。

这没有办法,王钰现在也只好对薛虎道:“你们先看看这何先德是不是阉人!”

何先德领命,带着一个衙役匆匆忙忙的走了进去,过了一会之后这才走了出来,道:“大人,何先德的确是个阉人!”

这话一出,却并没有引起其他人什么反应,其实有些人心里知道,这阉人娶媳妇自然不能生孩子,至于为什么娶媳妇,那是因为要是娶不到媳妇那被人瞧不起,而这何先德的母亲自然极为爱面子,不过要让这房事都不能行的儿子生个孙子出来,那好比让公鸡下蛋一蛋。

不过这个时候女人又有谁去反对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便是一条阉狗。

王钰不由的微微可惜了一下,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一到晚上就睡在身边只能看却不能用,这何先德到了后面有些疯狂的折磨何氏多少也看得出受不了有些变态了,还是那句诗说得好: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群太监上青楼。这何先德那可是每天都很愁啊。

摆摆手,让这些人退下去之后,王钰这心里也琢磨这应该怎么判了,说实话,这案子还真不好判,自己当官第一个案子就让自己为难,唉,还真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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