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夜夜如此，谁也顶不住啊。”常怀无奈道，“每天醒来，都会浑身虚弱，精气丧失，这般下去少说也要折寿啊。这还是我，换做那些百姓...”</p>
“这倒也是。”林季了然，什么事都有个度，过了只会反受其害。</p>
“这么久了，为何还没解决？”林季接着又问道。</p>
“我们也想去解决这个事情，可是一直摸不清头绪，这不拖到了现在。”</p>
“一个月都没解决此事，为何不上报梁城？”</p>
“我也想过上报，可那会梁城不是也自顾不暇，况且...”常怀有些心虚。</p>
“况且还没闹出人命是吧？硬是要死了人才会引起重视吗？”话说到这里，林季知道追究下去也没什么用，直接站起身，说道，“此事你说是因为蒋家而起？那便带路，去蒋家走一趟吧。”</p>
常怀连忙应是。</p>
...</p>
跟着常怀，林季和陆昭儿一道来到了山远县蒋家。</p>
山远县不似青阳县，因为保守闭塞，县里大户人家不多，蒋家正是为数不多的大户人家之一。</p>
进了蒋家，蒋家家主蒋松已经在堂中候着了。</p>
约莫六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黑着一张脸。</p>
不等林季开口，蒋松便冷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不必再问了！”</p>
他显然已经知道常怀来这里的目的。</p>
常怀低声道：“老蒋，这是梁州的总捕大人。”</p>
外人不晓监天司中的官职，因此总捕的名头，比游星官还要响亮一些。</p>
但蒋松却仍旧黑着脸。</p>
“老夫又没犯法，只是家中出了混账事罢了！怎么...梁州的总捕大人，也要管老夫家里的家事吗？”</p>
常怀有些无奈的看向林季。</p>
林季则直言道：“你们的家事我自然管不着，可此事已经影响了整个山远县，早已不是你们一家的家事。”</p>
“那又如何？”</p>
林季眯着眼睛，缓缓道：“你若是不配合，我便以邪祟同党的名义将你们抓了，杀几个，剩下的全部发配，如何？”</p>
陆昭儿下意识看了林季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意外。</p>
“你敢？”蒋松一下子站了起来。</p>
林季只是冷笑，笑容中的威胁浓郁到了极点。</p>
蒋松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怕了。</p>
“此事...是家门不幸。”</p>
蒋松看向一旁的下人，摆手道：“去将那不孝子叫出来。”</p>
下人转身离开。</p>
没过多久，一个颇为俊郎的年轻人便走进堂中。</p>
他便是蒋长青了。</p>
蒋长青出来之后，微微低着头，佝偻着身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p>
下人刚刚显然已经在后面交待了一些事情。</p>
因此蒋长青在对着蒋松行礼之后，便直接看向了林季。</p>
“大人，我那妻子染病而死，此事没有别的蹊跷了。”</p>
林季皱眉，正准备再问。</p>
蒋长青却又道：“再说了，她已经嫁入蒋家，是死是活也是我们蒋家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无关。”</p>
蒋松也在一旁冷声道：“听到了吗？事情就是如此！如今这县里的怪事，是不是她所为都还不知道！”</p>
听到这话，陆昭儿想开口逼问，但是却被林季按住了胳膊。</p>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勉强。”</p>
林季起身就走，陆昭儿和常怀也跟在后面。</p>
出了蒋家之后，陆昭儿才问道：“你刚刚怎么不让我说话？蒋家明显在隐藏些什么。”</p>
林季摇头道：“蒋家人要是肯配合，也不至于这么久了常捕头都理不出头绪。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的，总得将证据摆在桌上，话才好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