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水中冒头,瞪着坐在岸上的無箴就是一阵大骂:“死狐狸,有种给我等着!”
狐狸:“我是活的。”
陶语卿:“……”
尼玛,这是重点?!
她还欲再说些什么,可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就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卧槽这一看了不得,她看到了自己那只能勉强算个b的小-咪-咪……以及上面的胎记。
陶语卿:“……”
卧槽劳资是什么时候被剥光的?
她抬头看向無箴,却见無箴的视线就落在她胸口上的胎记上,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好歹上面坐着的是自己的男人,陶语卿于是就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然后無箴就轻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好似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有些低沉。
陶语卿被他笑了个大红脸,当即就转了身,不让他看,同时抬手抱着胸,心里一阵憋屈。
妈个鸡,你笑毛线。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手腕处却传来了一阵拉扯,她抬手看,却见那根红线被無箴拉了拉,她回头望去,無箴恰好丢手。
無箴招了招手,陶语卿就不受控制地朝他靠近,那根红线也随之短了几分。
两人所处之地一高一低,一人俯视一人仰望。
她身后是镜天湖的渺渺烟波,而他身后,是苍茫连绵的群山。
四周寂静,有清风拂过,吹动了他那不知何时已经重归于平顺的发丝上……而她立于水中,发丝垂在胸前,遮了那大放的春光,好似有着意识的水托着她的脚,浅浅的波纹微微扩散,渐渐变成了白烟,无声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