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时,我就有耳闻,依然家里条件也是很不错的,从小哪遇到过这种事情。在学校里也一样,周围随时都有好几个护花使者,而到了M市,她就只有我一个朋友,这才有什么事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想到这里,在怜惜依然的同时,我心里也暖暖的,依然这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依靠啊,尽管这种心理依靠很可能是被现实环境所迫,因为除了我,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了。不过,这一点我的大脑进行了选择性遗忘。
现在,我和胖强都走了,依然一定是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提出要到梓亭县来找我们。我就说她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直接提出要到我家里。
想明白了这些,我再也无法拒绝依然的要求了。只有告诉自己,等依然来了,尽量让她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就行了,实在不行,我把陈叔给我的那张保平安的银符交给依然算了,反正他都说我没事。
“好吧,等你来了,只有委屈睡我的卧室了,我和强哥睡沙发。”
“不委屈不委屈,我不讲究这些。”依然听我答应了,语气好多了。
和依然说定后,我再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我刚准备去厕所撒个尿,胖强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声音。我拿起来看了一下,是敬哥发的,只有一句话:睡了没有?
刚才是我用胖强手机给敬哥打过去的,他现在发过来,应该是找我的。想着,我就给他回了一条,还没呢敬哥,有什么事吗?
发完,我就往厕所走去。刚进门,胖强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赶紧按了接听键,又快步走回到阳台上,这才喊了一句“敬哥”。
“天童,有点新情况。”敬哥第一句话就是说的这个。
我一听,难不成是老头又回去找依然了,紧张地问道:“敬哥,老头又出现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回到大队后,反正没事,就把视频监控调出来,想找一找巴登jiu店外面街上的几个天网探头有没有拍到那个老头的模样,还真让我找到点线索。”
“拍到脸了?”我急切地问。
我们大队也安有视频监控,我知道,看监控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特别是要看好几个监控,因为监控探头的分辨率一般不高,再加上刚才老头出现是在晚上,街上只有一些路灯,要看起来就更费神了。
一般来说,有人来报案,想要看监控,我们都不愿意帮着看,直接让报案的人去派出所看。我心里明白,敬哥对依然的事这么上心,很大程度上是看在胖强的面子上,他嘴里说“反正没事”才看的,我却不能不记着他的人情。
“我把周围路口的几个探头都找了,正面倒是看不清,只拍到一个侧面。”
“那找起来不是很困难?”我有些失望地说。
“难说,如果是完全的陌生人,找起来难,如果是熟人,那就好办多了。”
敬哥刚说完,我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忙问:“你的意思是说,你认识那个老头?”
“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不过我看他的背影和侧面,总觉得有点熟悉。主要是晚上,拍到的画面不很清晰,所以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以前见过这人。”
一听有戏,我连忙向敬哥说谢谢,同时让他多费心,一定帮我把这老头揪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狗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究竟是啥时候盯上依然的。
敬哥问我有没有老头的其他信息,我说我也没见过,jiu店的监控也没有录下他,目前见过他的就依然和jiu店一楼的服务员。敬哥就说不去打扰依然了,等会他把监控拷下来,带到jiu店去问问服务员,先确定画面里的人是不是老头。然后敬哥让我先睡了,他明天早上下班的时候给我回话。
我在电话里答应了敬哥,可是我又怎么睡得着。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如果那个老头敬哥见过,那么会是谁呢。
我分析起来,一定不是敬哥的亲戚,如果是的话,就老头年龄来看,是敬哥的长辈,敬哥对自己的长辈应该能认得出来。出现这种情况,多数是见过面,但见得不多。我一下想到一个可能,那老头会不会是以前被敬哥遇到过的违法人员。
这个念头吓了我一跳,却也让我觉得一定是这样。我们巡警主要职责是街面巡逻及处置110警情,很少办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接触到在街上游荡的一些违法人员,如果事实不清,我们就带回值班室,训一顿后放了,如果事实清楚,我们就直接交给派出所办理。
所以说,这些违法人员,与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如果其经常在街面晃荡,那么也会多见几次。但我们常年在街上巡逻,每天都要见成千上万副面孔,哪记得住那么多违法人的样子,只有等到再见他时,才会有那么点印象。
而敬哥见到的老头,很可能就在此类之中。想着老头多半是个有前科的违法人员,我更是睡不着了,越发担心起依然来,恨不得让她马上坐车到我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