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很小,从饭馆到依然家里的距离也不远,可依然一直走得很慢,并且始终低着头。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问她怎么了。
“天童,我有些没脸见我妈。”依然支支吾吾着说。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见着依然的异样,停了下来,看着她问。
“我,我让我妈受了好大的苦啊……”说出这句话时,依然的声音竟是有些哽咽。
我见着依然的样子,很是心疼,用双手摸着她的脸,把她的头抬了起来。我看见,依然眼泪花花的,我不知道什么事情,更是心急,又问她怎么了,让她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与她一起分担。
依然听了我的话,一下就埋进了我的怀里,抽泣了起来,我什么都没说,轻抚着她的长发,告诉她,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依然哭了好几分钟,才收住了情绪。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然后拉着我继续往她家走,没再说刚才那事。我不想让她再难过,也就没问她这事,想着等回到m市去了,抽个机会再问她吧。
走到门口,刚好遇着她爸从里面出来,身上一股大大的酒味,熏得我皱起了眉头。看见我们,他只是哼了一声,便走了。相比于前面两次过来,他今天对我这样的反应,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依然看着她爸离去的背影,有些发呆,我怕她再哭出来,赶紧拉着她开门进了屋。
我们进屋时,依然妈正在织着一件粉红色的毛衣,已经快织好了,只剩下最后一个衣袖了。看这颜色,我也知道她是为依然织的。拍飞上门小三:独疼顽皮小妻子
“妈,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挣钱买衣服了,你别再给我织了,你现在年纪大了,眼睛又不好使,织一件毛衣,要花好多的心血啊,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依然见着这副场景,语气中当即就带着了一丝哽咽。
“不碍事的,趁着妈身子骨还硬朗,眼睛还看得见,多给你织两件,再等几年,想织也没这个本事了。”依然妈淡淡地说着。
听着她的话,我眼睛涩涩的,想起了她为了依然而“借”给端木冬寒的寿命,想起她头发花白、老眼昏花还为依然织毛衣,心中说不出的酸楚,也是说不出的感动。
“妈……”依然听了她妈的话,失控地喊了出来。喊完,便蹲了下来,把自己的头放在了她妈的膝盖上。
“依然啊,你怎么了?”依然妈见着依然如此动容,还以为依然是有什么伤心事,忙着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轻轻摸着依然的头问。
“妈,女儿对不起你啊。”依然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傻丫头,你哪有对不起我啊,快起来,好好的。”说着,依然妈便想拉依然起来。
“妈,女儿对不起你……”重复了这句话后,依然已经大声哭了起来。
“依然,到底怎么了?你快给妈说说啊,别哭了,哭了伤身体啊。”依然妈见着依然的样子,自己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声音也有些颤抖。
依然的样子,让我也很不好受,我走过去,想把她扶起来。
“妈,我已经知道你当年借给那老婆婆的是什么了……”依然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来。
听了这话,我与依然妈同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