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女的肚子疼,去卫生院了吧。”服务员回答说。
一听是去了卫生院,我们都吃了一惊,看来有些严重啊。我们四人马上下了楼,快步往卫生院走去。
镇上的卫生院,晚上基本上没什么病人,所以,我们到急诊科一问,便找到了张熙阳,此时她正在b超室里做着检查,吴吉也在里面,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过了几分钟,吴吉扶着她出来了,看到我们,吴吉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张熙阳脸色苍白,背躬着,徐妍忙上去帮着扶住了她。
“怎么样了?”依然关切地问到。
“医生说肚子里其他地方没什么异样,只是子宫里有一团东西,可以流动,好像是血块。”吴吉回答说。
“血块?张姐是痛经吗?”依然又问。我听了吴吉的话,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不是的,她从来不痛经,并且,她的经期也不是现在啊。”吴吉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张熙阳往病房走去,我们也跟着一起进了病房。
吴吉说完,我心里还想到了一个理由证明张熙阳不是痛经,他们既然已经用试纸测出张熙阳怀孕了,那就说明张熙阳这几天正处于排卵期,而不是月经期。
张熙阳躺到了病床上面,过了一会,护士拿了几瓶子液体挂上,给她输起了液。
“刚才医生给你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先观察着,等会如果疼痛加剧,可以考虑注射镇痛剂,等明天妇产科的医生上班了,再给你仔细检查子宫里的阴影。”护士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我们全都站在病房里,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徐妍想与张熙阳交谈,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感受到痛楚,可张熙阳根本没有气力与她讲话。
我们呆了近半个小时,张熙阳的一瓶液已经输完了,这个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吴吉有些不好意思,便对我们说:“谢谢几位的关心,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了。”
他说完后,我们没有人动,张熙阳看见了,勉强抬起了右手,做了一个让我们走的动作。吴吉又说了一次,我们一行人才出了医院。路上,我就想着,既然医生检查出各项指标都正常,那张熙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法官大人,接招吧!
回到旅馆,我与陈叔刚进房间,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玻璃瓶打碎的声音,隔壁住着若麟,我赶紧出了门,敲响了若麟的房门,依然听着我敲门,也从她们房间出来了。
“怎么了?”依然问我。
“我刚才好像听见里面有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我对依然说。
依然听了,忙着用力拍打着房门,同时喊着若麟的名字,让他开门。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了若麟的声音:“没事,打坏了一个玻璃瓶,我已经收拾好了。”
话是传出来了,门却没有开。我听着,若麟说话的声音有些古怪,像是努力在克制着什么情绪。依然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他开门,他仍然说没有什么事,还说他已经脱了衣服上床了。
即是这样,我们也不便再继续敲门,不然的话,楼下的服务员该上来说我们了。
我劝着依然早点休息,说一个瓶子打坏了而已,没什么的。只是,在说这话时,我有些纳闷,房间里哪里来的玻璃瓶子呢。
陈叔一直在我们房间门口,看见也听见了刚才的事。进屋后,我心中有疑惑,便对他说:“这个若麟,自打病好以后,好像有些怪怪的,性情也变得快,一会正常,一会亢奋。陈叔,是不是生过一场大病的人,性情方面都会有些变化啊?”
“是有这样一种说法,不过,像杨若麟这样变化如此大的,还真是不多。”陈叔回答我。
准备睡觉时,陈叔又对我说道:“天童,晚上惊醒着点,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我以为陈叔是担心若麟在房间里出什么事情,便应了下来。
整个晚上,我心里装着陈叔的话,睡眠程度都不是很深。结果呢,隔壁房间并没有再传来大的声响,看来若麟的确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玻璃瓶而已。
早上起床时,陈叔同样不在房间里,我也没多想,慢悠悠地起床洗漱。我正在刷牙的时候,放在床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几下刷完,快步走到床边,发现是陈叔打来的。
“天童,快到街上来,第二个受害人出现了!”我刚接起来,就听见了陈叔急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