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周一吧。那天上午不是你过来找我了解世雅的情况么,下午的时候,你的同事过来找我问了汪琴的事,因为汪琴不是我班上的,所以我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汪琴失踪了的。等你同事走后,我就给他打电话,发现打不通。”
“那后来他回复你了没有?”我盯着她问。
“回了,他问我什么事,我委婉地问他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他问我在哪里,我想着当面说清楚也好,就与他约在了一个咖啡厅,时间是晚上八点钟。那天我先到,坐了大厅一个位子,他来了后,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包间,我虽然怀疑他是罪犯,但想着这里是公众场合,也就没有怕,并且他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都是温文尔雅的,凭着我对他的信任,我就跟着他进了包间。”
说到这里,赵春雨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旁边的保温杯。我知道她口渴了,便又打开杯子给她喝了一些水。
她接着说道:“进了包间,他笑着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刚要质问他,他就阻止了我,然后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来,告诉我说这是他台北的一个朋友刚刚给他寄过来的最新研制成功的增强人体综合抵抗力的保健药物,内地花再高的价格都买不到,接着,他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两粒黄色的药丸来。”
不用她说我也猜到了,这黄色药丸自然就是被赵春雨吃下去的蛊了。
“其实当时我也有过一丝犹豫,他看出来后,问我怎么了,还说他一番好意要了两颗过来,他一颗我一颗,让我别辜负了他。我听了后,回想起与他认识的这段时间,他对我都挺体贴的,更主要的是他教授的身份摆在那里,我根本对他产生不了太大的质疑,就这样,我被他连哄带骗,一起吃下了那两粒药丸。”
“你是说盒子里有两粒药丸,那你吃的时候,是他拿出一粒递给你的,还是你自己选的?”我问道。
“他让我自己拿的,我拿了一粒,剩下的一粒他便吃了。”赵春雨回答说。
看来,两粒药丸都是一样的,男子同样吃下了那蛊,不过,他既是制蛊之人,自然有解蛊之法。
“后来呢,他是什么时候拿出那几张照片威胁你的?”我继续问道。
“吃下药丸后,他这才不慌不忙地问我这么急着找他是什么事,我便问他是不是掳走了我们学校的两个学生。我本以为他一定会回答说‘没有’,结果他就爽快地承认了,他还告诉我,他不仅是掳走了张世雅与汪琴,还掳走了第一小学的江琳与侯佳佳。”
“他还真是嚣张啊,甚至都不掩饰一下,直接就承认了。”我啧啧地说着。
“是啊,或许他是不想与我浪费口舌吧,并且,他已经让我吃了药丸,算是吃定我了。”
“后来呢?”
“我一听就急了,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瞪了我一眼,让我小声点,然后又让我别管这事。我那时还顾念着与他的感情,冷静下来后,轻言细语地让他放出那些女孩,还可以从轻处罚,别毁了自己的一生。他还是说让我别管这事,我火气上来,就对他说,如果他不放出我的学生,我就马上报警,说的时候,我就把手机拿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说了个‘慢’字,接着,就从包里掏出了那几张照片,第一张就是之前他让我吃的那个药丸的照片,后面几张是黄色的虫子从一个人的身体里钻出来的过程,最后一张是虫子完全钻出来后,那人的死状。”赵春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他用这几张照片就成功地唬住了你?”我皱眉问道。
“你别小瞧了那几张照片,最后一张照片的画面,我现在想起来都会浑身不舒服,感觉像是有成千上万条虫子在我身上爬一样。只看了三秒钟,我就心里作难,把晚饭都吐了出来。别看你是警察,你要见到那张照片,不见得能受得了!”
听了她这话,我心里有些不爽,便不服气地说着:“你倒是把那照片给我描述一下,我才不信一张照片有这么厉害!”阵引亩号。
事实证明,我的这个赌气之举还真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