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奇遇,我一直对那卖票老头的印象深刻,特别是后来,经陈叔证实,那人竟然就是他的师父。想着他术法高明,可以帮我对付怪老头,我一直让自己牢牢记住他的样貌,以便在再次见到他时,能一眼便认出他来。
可是,我盯着眼前的驼背老头,硬是没有找出他身上有哪一处地方与陈叔的师父相同啊。
难道说,他们这一辈之中,不只是有陈叔师父与端木冬寒两个人,陈叔师父是端木的大师兄,而这个驼背老头是她的二师兄?
对了,多半是如此吧。我自作聪明地想着。
然而,这个时候,奇变再次发生,老头扭动了一下身子,接着头往后仰了一下,似在伸懒腰。在这个过程中,我惊奇地发现,本来驼背的他,随着他头往后仰,身子往前挺,驼着的背慢慢直了起来。
一个懒腰过后,老头的背已经完全不驼了。这还不算,老头伸出手来,在自己脸上撕下一些东西,一小块一小块的。
当时我站在他的侧后方,虽是看不清整个动作,却也能看到他对着我的这个侧面,只见他把手放到脸颊上,摸了一会,然后像是找到了一个口子,轻轻地撕下了一块肉色的膜来,那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女人用的面膜一般。
看着他的这个动作,我心里在震惊的同时,也是有些明白了。一定就是这些肉色的膜,让老头的面貌发生了改变,而这种方法,应该就是古时候的易容术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些膜,是不是用死人脸上的皮质做成的。
随着老头脸上的膜一块块被撕下,端木冬寒的眼睛也瞪圆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动着。我很是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陈叔的师父,便往前走了两步。
当我走到前面时,老头刚好去掉了面部的伪装,我看到了那副早就印在脑海里的面容。
“卖票老头!”我不由得喊了出来。
“呵呵,你记性还蛮好。”老头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这一次,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成了当日与我和依然说话时的声音。
真是太奇妙了,他给我上演了一场完美的伪装大戏,不仅易了容,变了身形,连声音都隐藏得很完美。
这本是很稀奇的,可我刚刚才经历了鸟变人、人变鸟一事,再接受起易容来,就容易多了。
而如果说陈叔师父的术法已经高超到可以隐匿自己的气息,让端木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我是完全相信的。
“你终于肯现身了。”我对他已经没了好感,语气自然不会好。
“一切皆有缘法,该我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虽然变回了本身,可老头说话的方式还是像刚才一样,根本就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一些模糊的话。
“哼!”我冷眼看着他。
“你好像对我意见很大。”老头子也不生气。
“你认为呢?你不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我毫不客气。
当我说完这话后,我感觉到旁边一股气流吹来,接着是老头的声音:“无心,退下。”
听了他的话,我才知道,一定是无心听着我对她师父不敬,准备要教训我,却是被她师父挡住了,并让她退下去。
无心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曾经我以为胖强的身手就算是可以了,结果在见识了无心的身手后,我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高手。陈叔一门有两种本事,一是手脚功夫,二是术法。
我不知无心的术法修习得如何,却是可以肯定,她的手脚功夫比胖强高了实在太多,应该也在陈叔之上,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陈叔的师姐还是师妹。
“我还真不知道,你倒是说说看。”在挡下无心后,老头竟是给我装起了无辜,非要让我把他的罪行一一列数出来。岛共乒亡。
“你为了让你这巫婆师妹提升功力,消除戾气,告诉了她一个伤天害理的方法,之后,她就设计了一系列的计谋,害死了那么多的人,现在甚至还让你自己的徒弟醒不过来,你到底有没有后悔过?”我指着躺在长凳上的陈叔,质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