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后世意识的王麟对于类似的说法自是耳熟能详,随手拈来,就写出了一篇花团锦簇的文字。后世此等宣传伎俩,大家不过当做耳边风,但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说法却还是非常具有鼓动力的,非常能抓住人心,因此极尽能事,宣扬革命军的所谓“新精神”,并要求每一个革命军官兵都牢记在心。
在这个长篇序言中,王麟还着重谈了革命军军官与士兵的“新关系”。王麟写道,旧军队中,军官对于士兵可以任意凌辱,随意打骂,士兵对于官长有畏惧,却没有敬重之心。然后,王麟笔锋一转,写道,咱们革命军是一支全新的军队,革命军官兵一体,军官要爱护士兵,不得随意体罚士兵;士兵要爱戴长官,服从命令,军官无故凌辱士兵的,士兵可以到军队中新成立的军纪委员会申述。
王麟“语重心长”地写道,我们革命军,官兵之间要像父子兄弟一样,官长对于士兵,要如父亲对于儿子,兄弟对于手足,爱他,护他,教他,诲他,督导他,劝诫他,宽严相济,与士兵共患难,同生死,休戚无不相关,利害靡不与共。士兵对于官长要爱他,敬他,服从他,如学生之敬戴老师,子弟之爱护其父兄。全军上下如为一体,如同一家,革命军卫国亦即是卫家。全体官兵务必要牢记此言,时时默诵于心。
却说后来蔡锷将军看到这本《治兵语录》,暗叹天下英雄果然所见略同,未见面就对王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心,他自然猜不到王麟是“剽窃”了他的部分思想,这是后话,暂且揭过不提。
接着王麟又把革命军的“新精神”与“三民主义”挂上了钩。
大学生王麟那个时代,多数人一听到“三民主义”,就会理所当然的想到孙中山先生。虽然早在19o5年,孙中山先生就在同盟会机关报《民报》刊词上,提出了“民族、民权、民生”的所谓“三民主义”,其他革命党人也阐述了许多看法,但是在1911年这个时期,就是孙中山先生,他也还没有具体阐他的“三民主义”思想呢,甚至可以说,他的“三民主义”思想还只是在脑子中萌芽,还没有完全构想出来呢。
要知道另一个平行时空,孙中山先生也是后来遭受了军事、政治上的重重挫折,才痛定思痛,开展理论建设。孙中山先生的思想主要体现于《建国方略》与《三民主义》两本著作之中,前一本书写于1917-1919年,后一本书更是晚至1924年,孙中山先生决定“联俄容共”期间,才具体阐。后世“三民主义”之所以大名鼎鼎,就是因为这一系列的著作横空出世,以及后来“党军”的组建,并由广州革命政府确定“三民主义”为全党、全军的指导思想。
1911年这个时期,“三民主义”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怎么回事呢。同盟会的十六字纲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民族)、建立民国(民权)、平均地权(民生)”,焦达峰等人觉得“平均地权”不免于推进革命有碍,另组共进会时就将“平均地权”,悍然改为“平均人权”。
作为半个“穿越客”,王麟不是没有想过另树一帜,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时代“三民主义”已是最合理的思想,自己亦找不出更好的替代物。何况,“三民主义”这面大旗还没有“主”呢,自己把成熟的“三民主义”提早“催生”出来,不但能建立一支号令严明、思想统一的革命军队,而且能大大提高自己在革命党内的威望,将来与孙中山先生等人相见时,也能占得先手。
是以,王麟充分的挥了一个“穿越者”的“剽窃”特长,他在这篇长达数万字的序言后半部分,把革命军的“新宗旨”归纳为“为民族争独立、为国家求平等、为四万万同胞谋幸福”,要求革命军奉行一个主义,就是同盟会的“民族、民权、民生”的“三民主义”。不过,这个主义的具体思想,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详细完整的阐过,王麟自然是毫不客气,从另一个时空孙中山先生在1924年的几个最重要的演讲中,大段大段的抄袭,却冠以自己的名义。
序言的最后,王麟再一次要求全体官兵,都能够把这篇序言熟读成诵,牢记于心。
正文部分,这本《治兵语录》以历代名将(尤其是曾胡)治军言论为参考,分为《将材》,《用人》,《尚志》,《诚实》,《勇毅》,《严明》,《公明》,《仁爱》,《勤劳》,《和辑》,《兵机》,《战守》等十二章,论述了治军,作战方方面面。
文末还附有一个王麟署名的短短的后记,勉励全军官长对本语录日夜默诵,潜心摸索,身体力行,最后王麟激励大家道:“我革命军将士,果能细加演绎,身体力行,则懿行嘉言,皆足为我师资,丰功伟烈,宁独让之先贤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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