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什么手帕?苏玉珊愣怔了好一会儿,恍然想起她摔倒那日,傅清的手受了伤,她好像用手帕给他包扎过。</p>
后来傅清没提过手帕一事,她浑给忘了,未料今日弘历竟会突然提起,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傅清还留着那方手帕?</p>
一旦她承认,弘历会怎么想?即使她问心无愧,只怕弘历也会认定傅清私藏手帕,对她有意。依照弘历那斤斤计较的性子,势必不会轻易放过傅清!</p>
傅清是在不知她身份的前提下才会对她生出遐思,少年人一时的好感不算什么,等他知道真相后,他就会慢慢的忘记这份年少的悸动,若是因此就遭当朝皇子嫉恨,毁掉大号去前程,岂不可惜?</p>
如此深重的罪责她担不起啊!她不能毁了傅清,那就只能装傻,“什么帕子?四爷此话何意?妾身没明白。”</p>
不明白?他倒希望她真的不明白!情绪压抑了许久,弘历再难平静。</p>
来之前,他还在想着,也许这是个误会,也许傅清跟玉珊并不相识,那条手帕应是别家姑娘的。可当她讲出真相之后,弘历再确定不过,她和傅清,必有瓜葛!</p>
指节缓缓攥紧,弘历再不委婉,沉声质问,“你的那条绣着紫苑的手帕呢?为何会出现在傅清手中?”</p>
心思百转间,苏玉珊已然想到说辞,“你是说那条手帕啊!云芳对我十分照顾,我们二人义结金兰,我便将那条巾帕送给了她。至于为何会在傅清那儿,我就不晓得了。”</p>
“你不晓得?”她的眼神异常无辜,好似什么都不懂,弘历早已怒气丛生,紧攥住她的手腕,与她算账,</p>
“苏玉珊!女人的巾帕不得随意赠与外男,你不清楚吗?你居然把自己的巾帕送给他,你好大的胆子!”</p>
她就知道他会介意,是以她绝不能说实话,唯有把此事推给云芳,“我说过不是我送给傅清的,帕子在云芳那儿,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情。”</p>
“你不知情?好!我现在就去找傅清对质!”弘历眸光一凛,当即松开她的手,起身往外走去。</p>
苏玉珊生怕他真的去找傅清,情急之下未穿鞋就下了帐,一把拽住他的手腕,</p>
“你不能去!”</p>
“为何不能?”她越是这般紧张,弘历越发生疑,“苏玉珊,你在怕什么?怕我问他?怕我揭穿你们二人的不轨之事吗?”</p>
“我不怕你问他,我只是嫌丢人!大半夜的你去找人质问,闹起来旁人会怎么想?我的脸面往哪儿搁?”</p>
“你把帕子送给别的男人,爷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弘历扬声反嗤,眸眼猩红的他理智已被怒火焚烧,只剩狂躁,</p>
“两个多月!你们朝夕相处,难保不会日久生情,你这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准呢!”</p>
她知道弘历占有浴很强,不允许她与别人太亲近,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怀疑这个孩子的来历!</p>
只这一句,便似一根针,刻薄而尖锐,直刺她眼睛,痛得她眸眼酸涩,满心的委屈瞬涌成泉,直逼眼角,</p>
“大夫都说了,孩子已经四个多月,我才走了两个月而已,孩子还能是谁的?”</p>
“大夫的说辞我没听到,只是李玉传话而已,兴许是你贿赂他们,让他们帮你瞒天过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