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元道：“便宜了老姚那家伙。”</p>
“姚万成？”林东叹道：“完了，元和的苏城营业部这算是完了。”姚万成有多大能力林东是清楚的，最重要的是姚万成仅剩的那点能力也不会用在怎么样搞好公司上面，恐怕以后苏城营业部就会变成小人的天堂。</p>
冯士元笑道：“以后的事情我管不着，本来我就不愿意接手的，我这人本来就不适合干领导。”</p>
菜上来之后，林东开了一瓶茅台，给冯士元满上一杯。</p>
“为我重获自由干杯！”冯士元举杯说道，二两酒一口闷了下去。</p>
林东知道他心里必然有些难过，毕竟元和是他工作了十十几年的地方，“冯哥啊，我只在元和干了半年，离开的时候都有些不忍，向你这样骨灰级的老员工，离职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呢？”</p>
冯士元含笑说道：“元和正如我一样，我入职之时，元和还只是一家只有三家营业部的小券商，那时候我也只有两三套房子，但我年轻。我眼见着元和逐渐壮大，眼见着自己的钱包越来越鼓。近几年，我又眼见着公司衰落，眼见着自己老去。正所谓看它楼起，看它楼塌，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滋味并不好受。”</p>
林东沉默了一会儿，他能体会冯士元的想心情，为冯士元再斟满一杯酒，忽然看到了冯士元脖子上刮的骨头项链，只觉得有几分眼熟。</p>
“冯哥啊，你这项链很特别啊，在哪儿买的？”</p>
冯士元低头看了看自己脖上的项链，只是在麻绳上面串了个磨成号角形状的骨头，很普通的东西，绝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而他知道这条项链并不寻常。</p>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摩罗族吗？”</p>
林东点点头，“就是你上上次去南疆救你的那个部落，我记得。”</p>
冯士元点点头，他把项链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递给了林东，“仔细瞧瞧。”</p>
林东拿在手里细细打量了一番，只有骨头上的那些他不认识的奇异的符号引起了他的关注。</p>
“上面刻的都是什么？”</p>
冯士元摇摇头，“那是摩罗族的文字，你问我我也不认识。佩戴这种骨头号角项链是摩罗族的习俗，部落的每个人从一出生就有，男的是号角形的骨头，女的则是月牙形的骨头。据说是代表着无拉伸对他们的恩赐，带上那项链可保平安。”</p>
林东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骨链，“这链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p>
“不会吧？”冯士元神色讶然，“这东西是摩罗族独一无二的，你怎么可能见过？”</p>
林东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了起来，他想起来了，是在扎伊脖子上看到的，几乎和手中的这条骨链一模一样，同样是黑乎乎的麻神，同样是小拇指大小的号角形骨头。</p>
“难道那野人是摩罗族的人？”</p>
林东在心中大胆的推测。</p>
“喂，老弟，发什么愣啊？”</p>
冯士元的声音把林东拉回了现实中。</p>
“冯哥，我看着号角有些奇怪，上面有不少小孔，这是做什么的？”林东问道。</p>
冯士元拿过骨链，把号角的一头放在嘴里，运气一吹，号角就响了起来。</p>
“明白了吧，这的确就是个号角，只不过是小号的。摩罗族男子在捕猎的时候，就是用这个交流的。除此之外，这个也是召集同族人的一种方法。比如族长想要开会，拿着吹几下族人就都来了。嘿，也不知道摩罗族那些人的耳朵是怎么长的，这玩意也吹不出多大的声音，可他们就是能听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