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稳踏进中川办公室，把文件递交给中川。</p>
中川收起文件道：“甄稳，昨日之事，车夫为何指认你是卧底？”</p>
“中川课长，现在满大街都知道我是卧底。谁说我是卧底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认为我是不是卧底？”</p>
中川道：“你是不是卧底，我想知道就能知道。”</p>
甄稳愕然：“中川课长，我没明白您的意思？”</p>
中川大笑：“我的意思是，你只要亲自杀了军统那两个人，岂不就证明你不是卧底。”</p>
雷大鸣和廖雨行还被关押在大牢里，甄稳没想到中川竟出此一招。</p>
甄稳随即笑道：“随时听从中川课长的安排。对军统等抗日份子，绝对不能手软。他们既然不交代，不如杀掉。”</p>
甄稳对“既然不交代”这几个字特意加强了语气。随即观察着中川脸上的变化。</p>
中川得到心里暗示，脸上微有变化，但是瞬间又恢复了常态。</p>
但这一细节还是被甄稳看在眼里。</p>
中川哈哈笑道：“你说的对，凡事反抗大日本帝国的，不管是国共还是反抗人士，都要消灭掉。”</p>
中川停顿一下，也在观察甄稳的表现。</p>
甄稳表情能达到不起波澜的状态，这是艰苦训练的结果。</p>
只能做到波澜不惊，并不算达到顶级。</p>
达到顶级的表情，是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随着讨论的问题而变化，符合当时的心情表情。</p>
就是自然而然的那种状态。</p>
即使后天训练，短时间内也很难达到效果，必须经过长期的，经常的自我约束。</p>
“中川课长，对于反对日本帝国的人士能招降则招降，对于顽固不化的分子，该杀就杀。”</p>
甄稳又使用暗示，诱导中川以招降为主，但又不那么明显，附上该杀就杀这句。</p>
杀或不杀，甄稳这一句并不起作用。已日本人脾性，杀者众。</p>
中川哈哈笑道：“75号现在杀的人太少，我不喜欢。来来，从你开始杀戮。”</p>
中川起身领着甄稳直奔大牢。</p>
雷大鸣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廖雨行正在给他擦拭伤口。</p>
其实他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血渍浸透衣服。</p>
中川手指两人：“现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我再问那些人藏在何处？”</p>
两人竟没有吱声，像似没有看见中川一般。</p>
中川大怒：“统统拉出去毙了。”</p>
大牢外，两人搀扶着站在一堵墙前。</p>
中川把他腰间的枪递给甄稳。</p>
“甄稳，不知你枪法如何？”</p>
甄稳道：“还算马马虎虎，当初就是没有练枪，但这并不妨碍我近前几步，保证能一发即中。”</p>
中川暗思，看甄稳确有杀两人之心，看来自己判断正确，卧底真不是他？</p>
否则，总能从外表看出一些端倪。</p>
中川先入为主，心中就没把甄稳当成卧底，此时看他的表现更加确信。</p>
甄稳手抓枪把，指头扣在扳机上。</p>
“中川课长，请你下令。”</p>
中川见甄稳如此着急开枪，竟然先沉不住气来。</p>
他和佐藤不一样，佐藤可以坚持到最后。</p>
“甄稳。我突然想起，这两人……”</p>
砰！</p>
中川急叫：“别开枪。”</p>
甄稳诧异道：“竟然没有打中？中川课长，您刚才说什么？”</p>
中川道：“先留着他俩，我还要试试75号其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