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卿三人在歪嘴的住处附近埋伏了整整一夜,却没有等来歪嘴。
“这个老小子还真狡猾,竟然一夜没回来,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们这在里堵他?”马海鹏熬得两眼发红。
梅少卿笑笑:“不急,咱们现在外松内紧,今天晚上继续堵他。”
“还来?”马海鹏有些恐慌了:“你是不知道熬夜是啥滋味儿,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你跟胖三吃顿夜宵都能吃到凌晨两三点,怎么没听你说想瞌睡啊?”
马海鹏笑笑:“不一样,一听见吃夜宵,兴奋点有来了,吃一夜都没事儿!”
“你看看人家胖三,怎么不说瞌睡?”
“他是你徒弟,打死他也不敢说。”
“我敢说!”胖三驳斥道。
“那你就说啊。”
胖三犹豫了一下,对梅少卿笑着说道:“师父,今天晚上就不劳烦您老人家大驾了,好好在宾馆里休息吧,我和马师叔两个人还年轻,顶得住!”
“我草,这马屁拍得绝了!他比你小五六岁,说这话砢不砢碜?”
“你比我还小两岁,我不是照样得喊你师叔!”
梅少卿有些无奈:“胖三,你是不是想生米先煮成熟饭啊?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当徒弟了?”
“从我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起,我就有一种预感,咱们两个人这辈子有缘份,我注定要成为你的徒弟。我二哥说了,等咱们忙完这事儿后,就让我行正式的拜师仪式,到时候让我大哥也来。”
“千万别这样,我连我自己都瞧不起,你说你能跟我学什么?‘师父’这个词儿对我来说太神圣,我承担不起,你一喊我师父,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咋玩儿了!”
“师父,你以前怎么玩儿,现在也就怎么玩儿,我对谁都不说,还有,我替你付账!”
马海鹏对梅少卿说道:“你可别忘恩负义啊,胖三不但给咱们当司机,还供咱们吃喝住宿,先不算钱多少,光是这份人情,你偿还得起吗?”
“关键是我实在没有什么可教给他的。”
“没关系,师父,我二哥说了,只要是我跟着你,将来都比他混得好。”
梅少卿听后一愣。
“怎么了,师父?”
“没事儿,你二哥很厉害,连这都能看得透,佩服!”
三人在街口找了一家早餐店,刚坐下来就听到有人谈论南关桥杀人案,两死一伤,这样的事情在安渝县还真不常见。
出于职业上的习惯,梅少卿留意听了他们几个人的聊天,当他听到有人说受伤的是个歪嘴时,梅少卿立刻就想会不会是歪嘴,他向这些人问受伤人在哪个医院时,这几个人都不清楚,有的说是在县人民医院,也有的说在城关镇中心医院。
梅少卿向县公安局确认情况,得知伤者确实就是歪嘴,正在县人民医院里抢救。
三人匆忙吃了早餐,然后就赶往了县人民医院。
歪嘴被人刺中了肚子,不过幸好没有伤及到要害,经过抢救,现在已经苏醒过来,只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还十分虚弱。
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于红波告诉梅少卿,昨天晚上九点多钟,南关桥的群众报警,说有一个人的肚子受伤了,尽管伤者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可鲜血从手缝里一直向外流。
幸亏是及时送到了医院,否则就很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于红波还告诉梅少卿,歪嘴已经将昨晚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今天早晨,沉入湖底的两名死者已经被打捞了出来,经过对两名死者身份的确认,两名死者都是安渝县人,两人都曾经因为打架斗殴坐过牢。
“于队长,我能不能和歪嘴聊一聊?”梅少卿说道。
于红波笑道:“你是空降兵,从市特警队直接调过来的,我可惹不起,我敢不同意吗?”
梅少卿笑笑,说道:“既然你觉得惹不起,我干脆斗胆再提出一个请求,把这两名死者的档案借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