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被抓到派出所后,刘石柱和梅少卿立刻就对他进行了审讯,他也很快就交待了抢劫的前后经过,但是对几天前那两名司机被杀案,却是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是他干的。
对张勇审讯的同时,马海鹏和朱俊锋则是前往张勇家里进行搜查,不过他们并没有在张勇家里发现任何和案子有关的线索,张勇的妻子范春玲还不知道张勇被抓的消息,还以为是张勇赌博又欠人钱财,又有人前来讨要。
马海鹏和朱俊锋回到派出所,向梅少卿汇报过情况后,梅少卿对胖三说道:“我怎么没有见过张勇玩牌?他平时都和哪些人在一起玩牌?”
“听说他过年时输了不少钱,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搓牌,还以为金盆洗手了呢!”
马海鹏冷笑道:“金盆洗手?你以为狗能改掉吃屎的习性啊,赌瘾是很难戒掉的!”
马海鹏说完后看到梅少卿瞪了他一眼,便笑着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说你!”
梅少卿平静地说道:“没关系,咱们都是一个怂样,你的赌瘾也不比我小到哪去,我就当你是在做自我批评。”
马海鹏笑笑,看到胖三也在发笑,便说道:“笑什么笑?你师父在说你呢!”
“那他以前喜欢和谁玩牌?”
胖三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一般有他在的地方,我也在。”
“那你对他很了解喽!”
胖三得意地笑笑:“谈不上,只能是相当了解!他当过五年兵,除了喜欢赌钱,没有别的不良嗜好,平时言语不多,办事很稳重。我喜欢跟他一块赌钱的原因是他从不耍赖,而且还非常讲信用,欠钱从来都是按时归还。”
“你们这一段就没有再在一起玩过牌?”
胖三笑着说道:“这一段我不是一直都在跟你混嘛!”
梅少卿沉思了一会儿,对刘石柱说道:“我总觉得张勇是在铤而走险,好像是有人在逼着他这么做。”
“你认为他背后还有主谋,并不是他一个人?”
梅少卿摇了摇头:“他很可能就像是胖三说的那样,玩牌输了不少钱,为了偿还赌债才铤而走险的。”
刘石柱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说上次的那件案子会不会不是他做的?”
梅少卿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上次对案发现场的勘查,并没有发现有任何证据直接指向他。但是两起案子的作案手法极为相似,都是用滚落石头的方法拦截卡车,另外作案的地点也选择在老鸦山隘口。”
“但上一件案子中并没有发现使用鸟铳,张勇在这次抢劫中使用了鸟铳。”
“这说明不了什么,不能证明上次不是他做的。”梅少卿说道。
刘石柱为难地说道:“这可就不好办了,无凭无据的,我们也不能硬要说人就是他杀的。”
天亮之后,张勇的父母和范春玲全都来到了派出所,特别是张勇的父母,两人都是乡中学的退休教师,竟然在大门前静坐起来,声称如果不放张勇出来,将一直静坐下去。
他们这么一闹腾,很快就有不少人来看热闹,把派出所的大门给围堵得严严实实。
“梅所长,你得想个办法啊,他们这样闹下去成何体统!”刘石柱急得围着梅少卿团团转。
梅少卿看看他,笑着说道:“老刘,你才是这里的老大!”
刘石柱笑道:“我哪行呢?我就是秃子被赶进寺里去——充数!具体的事儿还得你来干。”
梅少卿便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他们想给咱们守大门,那就让他们守着,又不用咱们掏钱,多划算!”
马海鹏说道:“少儿,你真不管啊?门口堵那么多人,你说咱们还怎么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