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月盯着着急的顾满金扑哧一乐,“二伯,您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没正性懂事儿呢,月儿我这么小,不懂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呃……气死我也!”顾满金被顾欣月顶得直翻愣眼珠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没话可说了,谁让他拿了人家换银子呢。
顾满银心里当然也恨二哥做事太绝情,可转念为老爹老娘着想,又于心不忍让二老夹在中间犯难,便轻声喝住了顾欣月,“月儿,不许调皮。
你刚才不也是说,家里要和和睦睦才能过好日子吗?以后你可不兴这么跟长辈说话,听见没有?”
便宜爹将梯子递了过来,顾欣月就明白了,爹这是念着手足之情,不想让自己把事情做得太绝,让家里两位老人伤心。
便莞尔一笑,语气极其冷淡地道,“爹,有句话说,长辈慈和,小辈才能尊敬他,可像二伯这样的,居然背着良心和亲情,不但下狠手打伤亲侄女,而且还要拿亲侄女换银子,您说,他值得谁尊敬啊?
就说这新式样的耕犁吧,您愿意让二伯来打造,可我还不愿意呢,别以为我是顾家的晚辈,就应该让着他,凭什么?这次若不是女儿有点能耐,将王管家给打发走了,指不定我这会死在了什么地方呢。
还有啊,您也看到了啊,从这两件事发生之后,二伯父是什么态度?啊?他不但没觉着自己做错了,心怀愧疚,反而还一副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样子,我……
我一看到这样,我心里就不舒服,所以,您要是决定让二伯来打造新式样的耕犁,那我就不做了,我要去玩去了,二伯你别拦着我。”
“死……”顾满金一听,心里顿时是彻底地凉了,看来顾欣月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跟着发点小财了,当下急得拿眼去看老爹老娘,结果,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谁都没抬头,也不知道坐在那儿想什么。
两个老的能想什么?新式样耕犁在宝贝孙女脑子里呢,她要不愿意做了,谁也抠不出来啊!
顾满金眼看着爹娘不管不顾不理他的请求,急得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横下了一条心,咬着后槽牙对顾欣月道,“你说吧,你怎么才能让二伯来打造这新式样耕犁?嗯?只要你说出条件,二伯都答应你,绝不反悔!”
顾欣月龇牙一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
就笑嘻嘻地又转身坐回原来的座位上,用眼睛示意顾满金,朝着自己面前的水碗微微晃了晃小脑袋,然后老神在在地双手支着好看的下巴,眨着灵动轻水一般的大眼睛,慢条斯理地等着顾满金给自己倒水。
顾满金愣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顾欣月让他给倒水的动作,气得刚要发火,可一想到那新式样的耕犁,想到这个耕犁所赚回来的白花花的银子,他只得忍住了恶气,上前拿起那只碗,给她倒了一碗热水,没好气地往顾欣月跟前一放,然后气呼呼地坐在那儿暗自郁闷。
顾欣月端起碗来,只啜了一小口就吐在了地上,娇嗔地道,“二伯,你这是要烫死我啊?啊?不就是给我倒了碗水吗?至于你拿热水暗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