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元的住所,几个仆人没精打采地或坐或靠,躲在暗处长吁短叹,埋怨爹娘没给自己一个好命,结果跟着这么一个庶子出身的刺史担惊受怕,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正这时,以为十六七岁,穿着紫色衣裙的姑娘从这些仆人面前路过,就有一个年纪偏大的仆人上前打了个千,陪笑道,“紫漪姑娘,咱们大人和小姐当真要回乡下老家吗?”
叫作紫漪的姑娘闻言,柳眉一竖,粉面怒容,厉声喝道,“李怀,你好大的狗胆哪,这主家的事情也是你一个做奴才该打听的?怎么,瞧你这样子,若是主家真的回乡下老家了,你还心生不满怨恨怎么地?”
“呃……”名叫李怀的老仆人被紫漪姑娘骂得心头火气,若不是这紫漪姑娘是八小姐面前最得力的红人,他招惹不起,若不然他非得耍了小手段弄死这个贱蹄子不可。
紫漪姑娘仿若是没看到李怀脸上的愤恨,翘着兰花指指着他依旧是气势凌人喝道,“李怀,你别以为你肚子里那点小把戏咱们主家不晓得,只是主家现如今没工夫处置你罢了。
哼,现如今主家有难,你们几个就心生二意,想要背叛?似你等这些不忠不义的东西,就是把你们几个发卖了都是轻的。
还想着脱了奴籍往外飞?你们做梦去吧!我警告你们,都赶紧地去老实干活,若是谁再想那不该有的想头,别说咱们主家卖了你们去西北矿上挖矿去。”
李怀几个一听,吓得魂都差点飞了,原来他们的一切都尽在主家的掌握之中啊,难怪八小姐现在见了他们,连个眼神都没有了!
这要是李大人和八小姐一生气,真把他们卖到矿上去,他们这辈子就算玩完了,所以想明白了这一点,李怀几个再也不敢消极怠工,盘算着好事了,急忙都各忙各的去了。
以此同时,李靖元在客堂里,正与同母所生的唯一一个亲姐姐李敬修,面色阴郁地商讨着回乡的事宜。
年纪二十有二的李敬修,时不时地低声啜泣几声,悲愤地泪水顺着香腮滚滚而下。
“姐,您不要……难过。”李靖元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