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拿出钢笔，利索地划掉那一项。
“可以了，签字吧！”
云晓看着两个空白的签字栏，指甲狠狠抠进手心，“你先签！”
心中，到底是还有一丝丝的希望。
然而，这一丝丝的希望，在看到白墨晟行云流水般签完名字时，犹如燃尽的蜡烛，啪地一声，灭了！
云晓的眸光彻底黯淡下来，眼中的悲伤，怒气也随之被掩盖。
看着递到面前的金色钢笔，云晓说了声“谢谢”，接过。
埋头，在右边的签字栏上，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很轻的钢笔，下笔犹如千斤重，每一划，都像是刻在心上。
云晓不禁的想，他在刚刚写下他的名字时，心里是否也同她一样有波动？
可下一秒却又自嘲了。
不可能有波动的！
他下笔的动作那么流畅，连丝停顿都没有，一气呵成。
眼前的视线，又开始模糊。
写完后，云晓将钢笔放在离婚协议书上，推到了白墨晟那边。
“可以了。”云晓站了起来，撇过头的瞬间，用手快速地抹了下眼睛：“这样签字就可以吗？还需要我做什么的话，一起说了吧，我一定配合。”
白墨晟合上离婚协议书，“没有了。只是……”
他起身，捏着协议书的修长手指因为用力，青筋突起，“只是……你可能要快点儿从这儿搬出去！”
“……我会的！今天就可以搬走！”
“嗯！”白墨晟点头，迈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