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原本正站在窗户前方的男人,伟岸的身体猛地一僵,没了平时的从容不迫,脚步急切地来到床边,“晓晓,怎么样?”
云晓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迷茫,刚刚才醒来神智还不是那么的清醒,只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很久之后才确认他是真实的。
她缓缓伸出柔软的手,像是怕弄痛他似的,抚过他额头的伤口,眼圈蓦地一红。
白墨晟轻叹一声,将她的手拉下来,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低声对她说,“我没事,医生说一周之后就可以拆线,不是什么大伤。”
“那你有没有恶心想吐?”现在一想起下午那巨大的撞击力,云晓仍旧余惊未消。
被安全气囊弹了那一下子,脑震荡是肯定的了。
白墨晟笑着摇头,“没有。”
他没撒谎,他刚刚才去卫生间吐过,现在已经不怎么恶心。
“那你呢,有没有想吐的感觉?”他同样的问了一句。
云晓一头雾水,黑白分明的大眼夹杂着不解,“什么?”
脑震荡的人又不是她。
白墨晟深浓的目光忽然变得柔软起来,菲薄的唇角若有似无地勾勒出一个非常清浅的弧度,但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他的手掌心缓缓贴向她小腹的位置,直到现在他的情绪都还没有完全平复。
不过天下间的男人应该都是如此,得知自己最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骨肉,谁还能冷静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