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苏璃沫就更是刻意把“传染”的含义解释得文邹邹的,本以为,会看到某人一脸佩服惊艳的表情,没想到,大胡子居然还是一副不解的拧看她。
唉……
看来不仅是目不识丁,而且理解能力也是处于差强人意的级别啊,可惜了这副好看的皮囊了,她在心里暗暗婉惜。
这会儿,她倒是忘了,前些天,被他不动声色的腹黑气得咬牙切齿的事儿……
一个连理解能力都要让你担心的人,他会腹黑得让你又气又恨的?
也不知道是她昏迷太多天了,智商还没醒过来还是怎么回事儿,居然会这个问题都给忘了……
所以,再一定睛,便看到某个红通通的小丫头又嘚瑟地在那儿口沫横飞了,“唉,看你这样子,肯定是没听懂是吧?简单点来说,就是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要不然,你也会像我这样,全身红红的,这下明白了没?”
这话问得颇像小学一年级的老师问自己的学生一般。
凤凌羽又浓又黑的络腮胡下,冷硬的脸部表情似乎缓了一些,且还夹着一丝儿恍然,嘴巴周围的胡子随着他的扯动双唇而随之动了动,“我知道。”
他平静而淡然地说着。
他知道?
这下反倒让苏璃沫有些困惑起来了,再问:“你既然知道,那你还装不解的样子?而且,你既然知道传染的意思,怎么还不躲得远远的?干嘛还要在我这里?”
前世因为出入医院太多次,苏璃沫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同龄人看不到的人性真面目——疾病这个词,带给人的恐慌不亚于灾难,因为它有可能是让人走向死亡的途径,所以很多人,一听到身边的人有病,有时哪怕那个病是没有传染性的,但因为其伤害性太大,比如癌,很多人都会对你避之不及,生怕一不小心就沾上晦气,更何况是有传染性的病?
凤凌羽也没急着走,拉了把椅子过来,在床前坐下,(因为苏璃沫已经醒过来,他就没再直接坐到床上了。)
声音清清淡淡、平平静静,“如果不这样,你怎么有机会表现?”
声音在这里稍稍停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他平静清越的嗓音比前两次放软了一点点,但重述的却是同一句话,“这别苑是主人是我。”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别苑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躲?
大约是长时间的昏迷令苏璃沫的脑子转起来没以前那么快了吧,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腹黑的他给带坑里,下意识的就想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冲他一顿暴喝的,只是刚才有动作,全身的疼痛和无力感让她又不得不跌了回去,“你吖的!你这是施舍的意思?”
想要的暴喝,在身体条件的限制下,也变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