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沫直觉,苏增没有说实话,再联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她越发觉得苏增刚刚的话不是实话,望着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的苏增,她心里的疑团是越来越重了……
连苏璃沫都能感觉得出来,苏增没有说实话,凤凌羽又怎会看不出?
深邃不见底的寒眸微微掀高,一缕儿凌厉之色以稍纵即逝的速度飞闪而过,就如同一粒小小的沙子坠入湖面,随后又恢复如常,“大胆!你认为本王护不了自己的王妃的安全?”
“老臣不敢!”方才还有些激动的苏增,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像之前那样,又一板一眼地磕着头,恭恭敬敬地应着,“老臣失言,还请稷王恕罪!”
他自个儿开始认罪,凤凌羽倒不好说什么了,再怎么不喜欢,他也是自己的准丈人,他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想了想,只有挥手示意他退下。
苏增朝他施完礼,钱管家上前,想他带出去。
“慢着,”房间里突然扬起凤凌羽独有的清越声线,“苏大人,听说你的夫人就在门外?”
“是,贱内和犬子都在门外等着。”
凤凌羽如寒潭一般的双眸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苏璃沫感觉他的视线好像从自己的身上瞟过,可当她定睛看去时,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自己,而是凝神看向窗外,这样子,怎么看都是一只正在憋着坏的狐狸似的。
“哦,如此,”寒眸自外收回,落在钱管家的脸上,“把苏大人带到大厅去,另外,差人把大门外的苏大人的家眷请进来喝杯茶。”
“是。”钱管家恭敬应下。
苏增满脸狐疑迷惑,他原本想问的那句“大婚前,沫儿应该住在苏府”的话,也因着这突变而咽下了,反正一会儿还会见面,到时再说也不迟。
再次行了礼,在钱管家的带领下,往大厅而去。
苏璃沫见苏增出去了,她毫不犹豫地拔腿也想跟上去,却被一股蛮力给拽了回来,“沫儿,你忘了,你要伺候本王更衣的。”
……
这一通折腾下来,她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可是……
苏璃沫望了望苏增消失的方向,她现在很想追上去,趁着于佳枝没进来之前,把自己的一肚子问题都跟苏增问清楚啊!
“放心,你想弄清楚的事情,我同样也想弄清楚。”就在苏璃沫打好腹稿,准备拒绝时,凤凌羽却抢先开口了,而且他仿佛有读心术似的,将她心里的想法窥觊了个一清二楚,弄得她的腹稿都无用武之地了。
凤凌羽忽的又想起自己是在“生病”中,站起来时,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到她身上了,“扶本王过去更衣。”
苏璃沫吃力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往更衣间而去,“你知道我想弄清楚什么?”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的什么我都清楚,还能不知道你想弄清楚什么?”男人鄙视之。
……
苏璃沫有些伤面子,“那你倒是说说,我想弄清楚什么?”
吖的!
仗着自己有几分腹黑的资本,就敢这样鄙视她!她也是很聪明滴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