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行嗯了一声,视线很快的从这张报告上掠过。
看完之后,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表情,伸手将信纸给点了,他垂眸,语气很不动声色的道:“继续派人看着她,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他从小就跟在慕璟御的身边,被慕璟御讲授朝堂上的政事和为人处世,所以,他的防备心其实很重,尤其是对于这种,嫁给自己且家世很高的女人。因此,即便是在大婚前,他已经命人查探过,可总归还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主子,今晚您还要歇在书房么?”暗卫刚刚闪人,小太监就走了进来,低着脑袋,朝慕淮行问道。
慕淮行摇头:“去太子妃那里!”
“是,奴才这就去通知。”他们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人,可对于这位刚来的太子妃,着实是摸不透了。
要说太子殿下在意她吧,可这不过三天的功夫,太子殿下做出的忽视她的事情,简直是罄竹难书。可要是说不在意吧,这除却第一天晚上,好像那两天都与太子妃同房了。
这……这东宫中的风向如何,他也实在是摸不准啊。
”不必通知!“慕淮行摆手:”以后都不必通知。“他就是喜欢搞突袭,因为这种情况下,能看见最没有遮掩和掩饰的她。
小太监点头,见也没有自己啥事儿了,干脆退了下去,不过,他心里一直在咕哝,殿下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
一连好几天晚上,慕淮行都会搞突袭,同她做的事情,但她对这种事情始终有阴影,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正视。也并不是不配合,只是配合的比较僵硬。
慕淮行扣住她的手,他带着茧子的指节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腕,他低头,有些调皮的发丝也落到了她的脸上。慕淮行凑近她的面颊,入鼻的是一股干净而又带着丝丝暖香的味道,他差点有些把持不住,可一想到她的闷哼,他声音沙哑的问出了口:“不舒服?”
”没有。“千寻摇头,牙齿死死的咬着唇。
“抱着我!”他不喜欢两个人冷冰冰的做这种的事情,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等他想要细细的研究自己刚刚说得那句话的时候,身下的女人已经让他把持不住了。
……
当他最终将他给放开的时候,她已经疲惫不堪了,好在,精神还有一丝的理智残存。
感受到身边男人的动静,她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准备走了。这么些天,每一晚都是这样,有时候她不经意想起来,也会在心中琢磨上一会儿。
男人的心和身是可以分开的,但是分开的好像又很有界限。
他可以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但他的心也让他理智的在过后丝毫不沉浸,相当痛快的离开。
很矛盾,却又一点都不矛盾。
知道他要离开,她也不去看她,疲惫的转了转身,背对着他,以一种婴儿出生时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态蜷缩在那里。
借着明亮的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蜷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