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好半晌,是宋今棠先笑了笑,“你不要这么紧张,就……随口一问。”她说着,轻推着他的肩膀,示意她放他下来。
这样抱着她,他也不嫌脖子累,而且她是真不喜欢被他这样抱着亲。
每次猝不及防的撞进他幽黑深邃的眸里,她就会想起挺多事,会心烦意乱。
沈于渊松开了她,她已经去更衣室换衣服了,他跟在她身后,“我现在没法回答你。”
毕竟假设的问题,怎么回答?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足够坚定的对抗她,无视她,不会跟小夕分手。
可事实证明,频频打脸,他比想象中的要贪心太多。
宋今棠背对着他,“嗯”了声。
入了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身边的人,反倒是没多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起了身下了楼。
她不经意扫到了茶几上的烟与火机,拿了过来,取了一支点上了。
青烟缭绕,宋今棠叹了口气,戒了这么久,终究是没忍住,要是让区照南知道了,肯定会一巴掌拍死她的。
她深呼出一口气,隔着浅浅的青烟,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真的没你坚强……”
沈于渊的这句话,到底是伤到了她。
她夹着烟的手止不住的在抖,她左手轻轻握住了,可那夹着烟的右手仿佛就不听的使唤,无法自控。
她只能狠狠的抽烟来缓解、麻痹自己。
有些事,一旦重新开始了,就如同打开闸口的洪水一样……
白糖从狗窝里过来蹭她,然后就急的哼唧着打转,然后就朝楼上跑。
宋今棠抖着手指抽到第三根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她很想哭。
宋今朝回来的时候,看到那猩红色的火光在她的指间明明灭灭,他吓坏了,一把抢了她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你干什么?”他吼,然后就去翻她的包,问:“药呢?”
沈于渊也匆匆下来楼来,问宋今棠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药?
宋今棠这才找回了些理智,说自己有点发烧,没什么别的事。
沈于渊没再说话,扫到烟灰缸里的烟蒂时,眸色很深。
宋今棠将有点发抖的手藏在毯子里,对弟弟说不用找药了,她已经没什么事了。
回到了房间,宋今棠睡的也不好,而沈于渊也有了点心事,知道她找的不是感冒药,她没跟他说实话。
翌日,宋今棠去了酒店,有些日子没有去巡视酒店了。
宋今朝今天话尤其少,跟在她后面,去行政抽查的时候,发现了洗手台上有一根头发。
宋今棠看了眼皮肤能接触到的所有地方都很完美,连床底都是一丝不苟的,客房部经理说:“你看明区竟然有根头发……”
宋今棠也没有太过苛责他们,她向来是高标准的,用测评标准来检查的,其实入住标准的话,其实是可以的,如果不是因为打了光,她也发现不了那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