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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如若没有证据,还请爹不要随意下定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荆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脸上再没有从前目空一切的高傲,灼灼地看着父亲说道。
“是啊老爷!我……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儿呀!”大娘面如土色,终究无辜地嚷嚷了起来。
“就是就是!爹啊,娘亲怎么可能下毒害傻……害姐姐呢。”陆椰蓝也在旁急道。
“住口,有你说话的份吗!”父亲怒道。
“爹……”我犹豫着开口,“这事儿,还请您不要妄下定论……”
闻言,母子三人都用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鄙视目光恶狠狠瞪着我,唯陆荆禾,只微微碰触了一下就慌张转过脸去。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见戏演得差不离了识相地闭嘴——好吧,我承认我是小人。
“你们都要证据是吗?”父亲阴沉着脸,目光却只是森然对着大娘,一字一顿说道,“好!我就给你们看!”
他说着,拿起不知哪儿抽出的一张纸,猛地甩到大娘面前,飘飘然落到她脚边,“你自己看吧!”
大娘唬得脸色惨白,犹豫着躬身捡起来,看了看狐疑地抬起头:“这……这是?”
“小织生病时抓药地方子。”
“是。可……”大娘仍是一副大惑不解地模样。
“夫人不觉最后地一味药。字迹有些特别吗?”父亲一动不动盯着她。
大娘低头看了看。脸色忽然一白。猛地抬头想要说什么。却被父亲打断。
“怎么。不对劲了吧?”父亲眉头扭作一团。厉声道。“番木鳖。好一味番木鳖啊!如若不是刘大夫恰巧知道。这番木鳖服用过多会导致中毒。还真就让我这医药世家出身地夫人神鬼不知地得手了。”
“不是我不是我!”大娘拼命摇着头。“番木鳖有毒是没错。可……可这味药真不是我加上去地!老爷你要相信我!”
“不是你?”父亲冷笑一声:“莫非是小织在昏迷中加上去的不成?”
“我……我真的没有……”大娘拉着父亲的手臂哀求道,“就算我有那份心思,又怎会笨到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老爷,这分明——”
“你还狡辩!”父亲猛地甩开她手,忽然冲门外大喊道,“烟儿,你进来!”
大娘猛地扭转头,脸色瞬间难看之极。
烟儿垂手安静站着,“老爷。”
“烟儿,你老老实实回答我,这药方上的字,是不是你的笔迹?”父亲问道。
烟儿沉默了稍许,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懂医理,就算有事也不会迁就于你,你老实答话就是。”这笔迹,究竟是不是你的?”父亲重复问道。
“是……”
“我再问你,是谁,主使你做的?”父亲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是……”烟儿犹豫着,偷偷瞟了大娘一眼。
“是我,老爷。”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怯然响起。
“娘你……”我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娘亲。
她冲我点点头,迈步走到父亲面前,敛着手道,“是我请烟儿姑娘帮我加上的。我早年听乡下的老人们说过,番木鳖可用治风湿顽痹,所以才加在小织的药方上顺便买了来省些麻烦,哪知被我粗心地搞混了。”
她心细如针,怎么可能将不同的药搞混!分明是想替大娘开罪。可是有些人,并不是宽容就可以教化的。
“是吗?”父亲冷笑道,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烟儿你说,是月红让你写的吗?”
“我……”烟儿左右看看,露出些许怯意。
我忽然觉得今天的烟儿,很不寻常!
“爹,姨娘都已经说了是她遣人做的,您何苦要逼着娘亲?”陆荆禾在旁不满地说道。
父亲不看他,冷哼着对烟儿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且问你,小织盛药专用的瓷碗,你可否拿来让我看看?”
烟儿惶惑地抬眼看看父亲:“瓷碗……夫人说怕传染了府里其他人,让……让奴婢扔了……”
“哦?”父亲忽然回过身,从案桌上拿起什么,转头对烟儿说道:“你说的,是这种吗?”
我顺眼看去,注意到那是只雕花精致的瓷碗。
“是……”烟儿回答。
父亲神色动了动,忽然露出几分悲凉:“最毒妇人心呐,番木鳖高温后毒性会减轻,你们竟想出捣其汁涂于碗中的诡计,若非刘大夫见多识广明察秋毫,发现这小小瓷碗上暗藏玄机,小织岂不是就这般不明不白被你们害死!”他说着情绪激动起来,手猛地一甩,案桌上的贡品一股脑儿飞出去,瓷器撞到墙壁上,支离破碎撒了一地。
我愣住,之前虽然想过自己的病是大娘在捣鬼,但完全没想到,就一味小小药物,居然又让我和死神擦肩而过。如果不是朱三派人去京城搬了这么个神医来,我确实就会这么莫名其妙翘辫子了。想到自己又曾和死亡靠得那么近,我不禁腾起一股恐惧,生命脆弱得让人防不胜防。
大娘已面如死灰,转到父亲面前跪下,哭诉道:“我真的没有,老爷,一定搞错了!我不喜欢小织是没错,但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我二十余年的夫妻情,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我不相信!”陆椰蓝急了,望着父亲瞪圆的虎目瑟缩了一下,又壮着胆说道,“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爹你要查清楚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