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古铁斜靠着床头，默默注视枕边的小家伙，眸中闪耀一种复杂的神采。红白正侧卧酣睡，只露出半张红扑扑的小脸，小嘴半开半合，呼吸细腻均匀。在被子下，她还紧紧抓着古铁的右手，一只手抓大拇指，一只手抓小拇指。古铁能感受细腻的小手指，还有额外烫热的掌心。突然间，古铁深深的感动，红白是恶龙没错，但对他确实好。</p>
但红白不论怎么好，他还是得继续任务，指引他的信徒，打败这只恶龙。</p>
古铁轻轻遥遥右手，试图让手指得到自由。红白很快惊醒，迷迷糊糊的戳着古铁，发出不开心的哼哼。古铁凑到红白面前，亲一下她热乎乎的小脸蛋，然后对着小耳朵哈气：“红白，古铁哥哥昨天吃太多粗纤维，今天也吃太多粗纤维，所以肚子胀胀的，需要去厕所多蹲一会。要不然，纤维会在肚里发酵，产生有毒瓦斯，噗噗噗的喷出来……。”</p>
红白还处于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但也听懂古铁说的事情。她拧紧眉心皱紧鼻子，使劲推开古铁的脸，翻身朝另一边躺着，还反脚蹶古铁的屁股一下。古铁迅速下床穿上裤子，拿起自己的枕头放在红白身边，然后穿上衣服走出寝宫。当古铁走开后，红白翻身抱住枕头，一边呼吸古铁残留的气味，一边哼哼唧唧的磨蹭小脸，渐渐又陷入甜美的梦想。</p>
寝宫外面是一个超级大的更衣室，有不计其数的衣架、衣橱、衣柜，还有穿戴铠甲的假人模型。红白是城堡的主人。更衣室的衣服当然都是童装。或者成人风格的童装。或者儿童尺寸的成人装。如果不知情的人到这里，肯定以为这里是童装店兼玩具店。在更衣室的一角，有两道相邻的门，左边门钉着蓝色标牌‘兄’，右边门钉着一块红底白字的标牌‘妹’。</p>
这是古铁与红白的专用卫生间。古铁推开左边的‘兄’门，进入一间超级现代化的厕所，嵌着防滑橡胶的瓷砖地板，天花板安装红外保暖灯。一按就哗哗排水的抽水马桶，马桶右手边的置物架放着纸卷，左手边的置物架放着一叠杂志，所有设备都很现代化。尤其是那些杂志，每一页都是铜版彩印，封面是一些波大腰细，穿比基尼铠甲的性感妹子。</p>
古铁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拿起一本杂志慢慢看。表面上，他正悠闲的一边解决日常问题，一边欣赏日常读物。事实上。他已经释放神力，意识跨越时空的壁障。到达遥远南方荒漠的一处绿洲。一位使徒正率领一群信徒挖坑，寻找栖息在沙层下的沙鼠。在旁边的几口铁笼中，一大群沙鼠正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小眼睛满是无辜的表情，甭提多可怜。</p>
“盗贼姑娘。”古铁在心中呼唤。</p>
曾是随从‘盗贼’的使徒听到神的呼唤，吩咐信徒们继续任务，单独走到一个僻静处。她挑选一个平坦的地方，取出一块画好符文法阵的布蒙在地上，然后拜访底座和神像，建立一个临时法阵。古铁随后把意识附在神像上，信息顿时更加清晰，重点是更加省力。</p>
“陛下。”使徒单膝跪在神像前，用心灵的声音呼唤。</p>
“今天怎么样？还在准备晚餐？”古铁问。</p>
“沙漠的白昼太过炎热，姐妹们都是昼伏夜出，晚餐应该算早餐。”使徒语气挺轻松，心情似乎不错：“我们睡醒后不久，发现一群狼蜥更早起床。以前也跟陛下提过，狼蜥原本是一种胆小的动物。自从被恶龙的龙血污染后，它们就十分凶狠好斗。这群狼蜥不顾死活的攻击，我们赶走它们，但不小心失火烧掉存粮。所以，我们只好重新储备食物。”</p>
“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早餐？”古铁问。</p>
“这个……”使徒笑着说：“陛下，你特地找我，不是关怀日常生活吧。”</p>
“难道不行吗？”古铁反问。</p>
“在那头恶龙的逼迫下，你还有心情关心无聊的事情，那真有些不可思议。”使徒说。</p>
古铁叹了口气，笑着说：“好吧，你说对了，我要传授你一个克制巨龙的法术。”</p>
“克制巨龙？”使徒很是惊讶。</p>
“严格的说，这不是一种凡人可以使用的法术，它非常古老，非常强烈。我把它传授给你，你领悟法术的原理，转化成一种凡人可以利用的能力。”古铁提出龙语‘禁空’的记忆，直接传入到使徒的心中，用神力刻下心灵的烙印，让使徒怎么都不可能遗忘。他等使徒缓冲一会，才继续说：“这种力量不能打败巨龙，但足够让巨龙坠落在地上。”</p>
使徒怔怔发呆许久，才深深叹息：“真了不起，如果真能转化，确实能禁锢天空啊。”</p>
“尽量努力，我将通知其他试图。”古铁说。</p>
“是的，陛下。谢谢你，陛下。”使徒由衷的感谢。</p>
古铁中止这个心灵通讯，又联系其他的使徒，逐个逐个的传授龙语‘禁空’。突然间，寝宫的大门缓缓开启，门轴发出沉稳的摩擦声。古铁迅速中止通讯，装模作样的欣赏杂志。出于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所有杂志女郎都扮演o的角色，有吉安娜和希尔瓦娜斯，还有反串的阿尔萨斯和伊利丹。不得不说，阿尔萨斯妹子和伊利丹妹子的格斗图太养眼了。</p>
厕所门突然开了，红白抱着枕头走进来，拉长小脸瞅着古铁，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似乎正在喷火。古铁拉了拉裤子，不好意思的问：“红白，你这是……”红白愤怒的大叫：“古铁哥哥，你的肠胃是不是上演机械化联合闪击战，从波兰开始，依次是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法兰西。但你的菊花堵得像敦刻尔克一样。要整整九天才能排完？”</p>
“唉哟。我的妹呀。你这吐槽也太犀利了。”古铁惊叹的说。</p>
“法军好歹拉到不列颠，古铁哥哥，你的大便拉到哪了？”红白大叫。</p>
古铁意识到自己一直占着茅坑没拉屎，不由深深的尴尬，不知该怎么面对红白。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请教天朝的无数领导和专家，为什么他们年复一年的占茅坑不拉屎，却能泰然自若心安理得？他情急之下。只好说：“红白，古铁哥哥其实在……打手枪。”</p>
“打手枪？”红白听得傻了，小眼睛缓缓转移视线，看着古铁手中的色情杂志。</p>
古铁拿起阿尔萨斯妹子和伊利丹妹子的格斗图抖了抖，羞答答的笑了笑。</p>
红白小脸刷的红了，气鼓鼓的喊：“古铁哥哥，你可以直接叫她们本人啊，随叫随到。”</p>
“这个……”古铁看一眼红白粉嫩的双腿，硬着头皮说：“大晚上的，古铁哥哥已经下班了。叫女人不怎么好。古铁哥哥一摸到女人，没半天停不了手。就会冷落红白太久。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古铁哥哥很久没打手枪了，像回味一下学生时代的那种感觉。”</p>
红白脸红得熟苹果一样，踱着小脚大叫：“古铁哥哥真变态。”</p>
“拜托，我是魅魔术士，这是我的本职……研究。”古铁说。</p>
红白娇哼一声，气鼓鼓的走到门口，娇蛮的喊：“那么……5分钟够不够？”</p>
“哪怕我不是魅魔术士，只是普通男人，也绝对不能5分钟。”古铁说。</p>
“那……那绝对不超过半小时。”红白大叫。</p>
“是是是，我绝对半小时内解决。”古铁连忙说。</p>
“记得洗手。”红白喊。</p>
“是是是，左右手都洗。”古铁说。</p>
红白终于气鼓鼓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抱怨魅魔术士怎么怎么麻烦。</p>
古铁松了口气，盯着阿尔萨斯姑娘和伊利丹姑娘，暗暗的叹息：“唉，我也够没节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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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古铁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心怦怦的跳得厉害，额头全是热汗。以往半夜里惊醒，都是红白迷迷糊糊的咬他一口，让他活生生痛醒。但这一夜，红白很是乖巧，没有咬他、挠他、踢他、蹶他、撞他、用屁股拱他、用尾巴抽他……。她像树袋熊一样搂着他的右臂，什么都没干。是其他力量惊醒他，更准确的说，是很多很多的强烈力量。</p>
强烈的信仰来自南方、北方、东方、西方，即使最匮乏的中部，也有强烈的信仰不断传来。信仰的数量没有增多，但品质大幅提升，变得非常纯粹。每个信徒的信仰品质，都接近使徒曾经的品质。而五个使徒现在的信仰品质，更加精湛优秀，变得完全不同。</p>
“她们到底干了什么？”古铁十分不安，随便挑一股最强的信仰连接，把意识投射到遥远的彼端。在一片暴风雪肆虐的荒野中，数百个女战士站成一个方阵。她们的斗篷覆盖洁白雪花，眉毛挂着霜花，鼻尖隐隐有些冰晶，显然暴露在风雪已经很久。但她们斗志十分高昂，挺着高耸的胸脯，绷紧纤细的腰背，像一把把锋芒毕露，渴望痛饮鲜血的利剑。</p>
在阵列的最前方，一个使徒爆发振聋发聩的高呼：“姐妹们，让我们再来一次。现在的每一分寒冷，每一丝痛苦，都是一次让我们更加坚强的磨砺。我们的**像磐石一样硬，我们的血液像积冰一样冷，我们的意志将锋锐如剃刀。现在，一起来，朱尔-扎-弗拉。”</p>
“朱尔-扎-弗拉。”女战士们一起吐出嘹亮如炸雷的大吼，然后奇迹发生了。</p>
她们的吼声扭曲了物理法则，狂风在她们面前凝结，鹅毛大的雪花全凝固在空中！</p>
古铁默默的观察一会，突然明白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她们全是生化人，以海妖为基础模板，添加入龙族血脉和其他血统。也就是说，她们原本就流淌龙血。理论能使用一些简单的龙语法术。但单个生化人的能量太弱。无法驱动古老而强烈的龙语。所以。她们做出改变，使用一种连接生命和灵魂的法术，把所有人连接在一起，组成一个强大的联合生命体。</p>
一个人不够，但几百人总是能够，所以她们吼出龙语‘禁空’，直接凝固了空气。</p>
古铁把视角切换到南方，见证沙尘暴被凝固的奇迹。在东方。一场龙卷风被定格在空中。在西方，一场暴风雨被摧毁。在中部，上百个女战士在使徒的带领下，把一片白云定格在高空。她们吼出龙语的时候，也预见到胜利的期望，终于领悟古铁的反击信念。她们满怀空前的战意，渴望报复那头猖獗的恶龙，夺回失去的家园，所以，她们的信仰明亮如星辰。</p>
古铁停止心灵感应。突然替红白担忧起来。这只没节操的好日子只怕要到头了。他考虑要不要提醒一下红白，让红白穿上结实的铠甲出门。但仔细想了想。他决定什么都不说。这只没节操无法无天这么久，也该好好的吃吃苦头，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什么叫低调。</p>
他看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一边享受强烈的信仰，一边合上眼睛睡觉。</p>
接下来的生活很日常，他照顾红白起床，陪红白吃早饭，送红白上班。当红白飞走之后，古铁离开阳台，一如既往的来到厨房。维纳斯拿着一条黄瓜使劲‘咬’，白蜘蛛在旁边指手画脚的比划，手里也拿着一条黄瓜。古铁一到，她们就咬黄瓜，但脸蛋很是红润。</p>
古铁想了想，笑着说：“如你们要练深喉，我可以提供真实的工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