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你啥时候,能这么谝了?在家里的时候,一天也放不出几个响屁来!你胆子也够肥的!在公社,和那么大的领导,啪啪啪愣谝了一响午。你就不害怕?还骗了人家这么多东西,好几块钱呢?你的字,啥时练的那么好,以前你的字差多了。每年过年,咱家的对联都是我写!你怎么不吭气?”
回家的路上,抱着一堆东西,拎着个油瓶,四姐兴奋得哒哒哒一个劲问个不停。
“四姐,你消停一会吧,我可正骑车呢,小心掉到沟里,哼,那会我买烟,你还心疼你的三毛五呢!”我嘲讽四姐说。
“噢,你今天不光买了烟,还抽了两根,瞧我回家,告诉爹妈收拾你。还是大前门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咱爹一辈子,也没抽过几根纸烟。对了,回去让爹也抽一根大前门,一根烟二分钱呢!”
我哑笑。那包烟临走时,我给刘主任扔到桌子上了。前生哪见过这不带嘴的香烟,还真吸不惯。抽一根,满嘴沾得是烟丝。等过几天有了钱,买条好烟,好好孝敬一辈子受苦的吴家老爹。
刚进院,天已黄昏。
进门就看见两个二、三十岁的妇女,和三姐坐在炕上,陪爹妈正拉闲话。
“大姐、二姐,你们怎么来了,啥时来的?”快嘴四姐把油瓶塞给我,怀里抱的东西扔到炕上,跑到她们的身旁,抓住她们的手,喜悦地问。
“妈今天让人给我和大姐捎话。让我们把家里的鸡蛋,都拿过来。我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叫上大姐中午就跑过来了。你们怎么才回来,还没吃饭吧?炕上哪来的这些东西?”
“都是五儿干的好事!”四姐站在窑中间,指着我,从一大早出说起,把全天的活动进行了全程转播。
当听到任力进去,和我谈话时,一家人紧张得脸都变了色。一半原因是四姐口才好,表情丰富,讲得绘声绘色;一半原因在老百姓眼中,公社书记是多大的官啊!一个大队的支书,权大得就能操纵老百姓的生死。让谁领救济,谁就有,要不饿死你也没份。可大队支书在公社书记眼里,连个猫儿子也不是!让你当,你才能当!叫你明天下台,你肯定当不到明天晚上。
当听到我们抱着任书记给的一堆东西,走出公社时,一家人才长出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我。
许久,三姐跳下炕,趿拉着鞋,一把把我抱进怀里,“我家的五儿哟,你太有才了,你可让三姐怎么疼你才好。”
我的头,被三姐死死按在她胸前一团软绵绵的地方,憋得我连气都喘不上来。鼻子里嗅到一股淡淡的、成熟少妇的体香味。
天呐,我这也是十七岁的身体,四十岁的心理。生理,心理都完全成熟了啊!下身腾地开始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