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吴永霞说:“五儿,你说,这个楞虎家的李琴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按理说,他家也只有楞虎一棵独苗。听你三姐夫柳平说,按照这次上面国家的计划生育精神,三代单传的人家可以生两个呀!再说楞虎又在外面当工人,咱大队又管不着人家。她倒好,自己找到大队要签什么只生一胎的合同,你说她是不是脑子不够用?看上去平时挺机灵的一个婆姨啊,人长得俊旦旦的,怎就能做出这号事情来呢?真是正应了老人们常爱说的一句话:再精干的女人,也是个六成成。”
“不可能!楞虎家的婆姨李琴她就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吴永成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那个晚上,就和她荒唐了一次呀,黑灯瞎火的,哪能那么巧?
“什么不可能?人家楞虎家的婆姨怎么就不可能怀上孩子?你这个憨五儿,你还小嘿,啥也不懂。只要她是女人,结了婚就就都会怀孩子,十个月以后就都会生孩子,老天爷造下个女人就是专门让生孩子的,她怎么能不会生孩子呢?除非她不是个女人!她也和楞虎成亲一年多了,也早就应该有个孩子。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能多生的不想生,我想多生两个,国家又不让生。五儿,你三姐的命真苦呀!你说你姐夫让人家提拔到公社,也太早点了。要是能再晚上三、五年。我们生下了两、三个孩子,那时再去公社,那该有多好啊。像人家胡云珍一样,孩子也生下一堆了,官也当上了,美气地事都摊上了啊!怎么啥事情到了我这里,好事就不能两全呢!”说着说着,吴永成的三姐吴永霞触到了痛处。又开始抹开眼泪了。
吴永成这会可没心思再听他的三姐唠叨了,他的心里此时像塞了一团乱麻:不会吧,哪就那么神,一枪就中靶心?我哪有那么高的命中率呀?前世生第一个孩子,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呀。记得结婚两、三年了,都不见孩子的影子。大大小小的医院跑了多少次。西医、中医,只要有点名气的医生,都上门看过;求神、拜佛,凡是听人说沾点仙气地大山、小庙,他的母亲和妻子都不辞辛苦地求过:烧香、磕头、许愿、布施……把所有的好话都献给了泥胎、神像,好不容易才求来了一女;又隔了好几年,第二胎、一个男孩子方姗姗降临人世。这子息不怎么旺呀!怎么闹了个穿越,自己一下子怎就变成了“枪神”了??弹不虚呀!难道这就叫什么枪神无敌?
恼火!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次与李琴生荒唐一夜情的事后,吴永成就有个侥幸心理:荒唐事已经做了,可千万别种下一、两颗能成活的“人芽”。要是真让李琴中弹、受了孕。“人芽”壮萌、成长、出生,那他吴永成造孽可就大了:成了“种马”不说。还得再改个日本名字,网上说人家日本的女人名字爱叫“裤带松子下”。他吴永成就只能叫“未婚先有子”了,正好是绝妙地一对。
想到这,吴永成自己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真**的两个名字呀!难道穿越过来,就为了找这么一个“日本名字”吗?荒唐啊,荒唐!
吴永成细细回忆了那夜生的一幕、一幕。苦恼之余,又感到万幸:幸亏自己在后半夜时,革命意志坚定。坚决抵制了美人计的诱惑。不肯再乱开一枪!体现了一个d人应有的情操,要是听了李琴那臭婆姨的话。让她甜言蜜语一哄,妙不可言的**再一勾引,来个什么加固之类的,那就说不定就不是现在的情况了。保不住再来几枪,就能命中好几个目标,那就更惨了:一胎整出三、四个来,他吴永成这一辈子就有好戏瞧了大学里是班长,回到人家的家里,还是班长。可又一想不对呀,现在还没出现B,谁知道李琴肚里到底有几个孩子?
吴永成暗暗乞告:天上过往地各路神灵都听着:保佑李琴肚子的孩子只能是一个,别再搞什么双胞胎、龙凤胎之类地名堂了!
“五儿,五儿!”吴永霞见吴永成神色不对,脸如槁木、没有一点表情,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五儿,是不是你看上人家楞虎家婆姨了?人家怀上孩子,你怎么就这个样子啊!你可小心点啊,那个婆姨一看,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货,你可不敢乱起心思。你地身份和她不一样!你是大学生,尊贵着呢。她是什么?她是就个村里甚营生也没有的、嫁了人的婆姨,不就是脸蛋蛋长得俊一点嘛!你可不敢和她瞎鬼哄!楞虎又常不在家,小心她勾引得你上了炕,和你睡上几回,就把你讹住了!五儿,你要是个村里受苦的瞎汉,三姐就什么也不跟你说了。可你自家的身份不一样,不敢跟村里的那些年轻二杆子、灰鬼们学!啊!三姐我这是为了你好。过几年不知道有多少城里的好女子,抢着、追着要嫁给我家五儿呢!到时候,由你挑、由你拣、拉出哪一个来,不比她楞虎家的婆姨强上几十倍!”
“哎呀,三姐,你说到哪儿去了,”吴永成被三姐吴永霞点破了心事,脸涨得通红:“人家楞虎家地婆姨李琴我又不熟。这两年,我经常在外面上学,在村里都没和她说上几句。人家也不一定就认识我,怎么就可能勾引我呢。你胡说些什么呀!”
“没有就好!”吴永霞若有所思地望着吴永成,慢条斯理地说:“五儿,三姐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别没事惹出一身骚来。你三姐不是笨人,这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地眼睛也毒着呢,你从小就是三姐我带大的。心里有什么鬼花样,三姐我也能给你摸得一清二楚。我的眼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要是让我听到你们俩个有一星半点的不对,我就敢上门去撕了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五儿,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从小
把你当宝贝一样亲着、哄着,谁要是敢来祸害我家的第一个就不放过她(他)!”
听着三姐吴永霞这充满慈爱、而又杀气腾腾的一席话,吴永成不禁感到后背心一阵阵凉:天哪,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爱呀,怎么让人听起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