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
把他推荐为鱼湾村委会主任的候选人,那是对他最大的抬举,也是对他以前工作的最大肯定呀。现在的群众选举,基本上就是上面怎么说,他们跟着怎么投票,不会出一点岔子的。根本就不可能听不到一点点的杂音,是百分之百的一致通过呀!他还愁个什么?看他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好象他吴永成,真的坏了良心,要把他王虎推到火坑里似的。
难道说王虎他不想当这个鱼湾村的村委主任?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
吴永成记得在他前生乡镇工作的时候,每到村委会换届的时候,村里的不少人,为了竞争这个村委主任的位置,可以说是想尽了一切办法,使出了所有的手段。一些富裕村(特别是村里有矿资源的),有一些人竟然拿出上百万元,来买票贿选,结果还是不能如意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那王虎他这会儿来、是唱得那一出戏呀??
“吴书记,不,我还是叫你五儿吧。咱们现在不是工作之间的谈话,而是两个兄弟之间推心置腹的谈心。行吗?好,你点头了。我要是有些话说得难听,你也得原谅老哥谁让你的学问比我大呢!我就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五儿,我和你说句实话吧,要是这次的选举放在前三年,就是咱们现在的乡长胡云珍当咱们村里地支书的那个时候。别说让我当村主任了,奥,那会儿叫大队的大队长,就是你们让我干当时胡乡长的那个位置支部书记,我王虎也一点不怯乎,而且自信、还要比他胡云珍干得好!我就瞧不起他的那两刷子,有甚球的能耐呀,还不是仗了个命好。才当了那个乡长嘛,我还不知道个他?!
可是现在你打死我,我也不能当这个咱村里的村委会主任!你要知道,我家祖祖辈辈,就是一直在这个村里的。我家地祖坟,就在我家窑顶上不远的地方”
“哎呀。我说老王,今天你真的不是喝醉了?我也闻不到你身上一丝酒味呀。你怎么说的,全是些醉话呀!这个村主任的选举,与你家的祖坟有什么关系呢?你这不是瞎扯淡嘛!”吴永成有些不高兴了,王虎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呢?进来老半天了,先是给自己相面,接着又拉扯胡丽和播音员地事情,现在干脆把他家的祖坟也搬出来了,干啥呀这是?!
“嗨,你别着急呀!听我慢慢地仔细给你说嘛。如今。咱们的鱼湾村,光国家的大报纸。就上了好几次!那些省里和地区的报纸报道咱村的事,那次数就更多了。现在。说不定人家中央的大领导们,也都知道J省有个鱼湾村呢!你说凭我的这水平。啊,大字也不识几个,国家的政策也闹不明白,就算大家抬举我,选我当了村委主任,你上学一拍**走了,光剩我一个。三球两天下来,就把一个好好的村子。折腾得甚球也不是了。你说,人们不挖我家地祖坟,还等甚哩?!”
吴永成还想开口劝他几句,被他手一摆制止住了:“你快啥也不用说了,我也快四十的人了。我还想在这个村里多活几年呢!我知道、我自己就是一个扶朝地本事,坐不了那个朝廷!你要还想用我、帮你,我就再干几年,你布置啥活,保准一点样也走不了;你要是铁了心,要让我当这个候选人,那我村里的啥干部,也不做了。我还怕人家挖我地祖坟哪!”说完这几句,干干脆脆一个转身、扭头就走,跟吴永成再连第二句话也没有。
吴永成这下可傻眼了:过几天就要举行村委会主任的选举了,可王虎却出人意外的、拒不接受当这个候选人,到时候选谁呀?不行,得赶快找乡里商量去!
“五儿、五儿。”随着一阵风,吴永成的二姐夫马林闯了进来。
“二姐夫,你有事啊?我正要到乡里去哪。”吴永成对他的大姐夫、和二姐夫,是相当尊敬的。因为他们实诚,这两年都挣了不少钱,可一点也在村里不张狂,特别是去年都当了小队的队长以后,更是见了村里的每一个人,不笑不说话。村里地人们也是很尊重他们的。
“我刚才在外面听见王虎对村里地人说,他是死活不当这个村委主任的候选人的,谁要是敢选他,谁家生的小孩没**。嘿嘿,你看我能不能当这个候选人哪?反正王虎也不干啊!”马林笑嘻嘻的望着小舅子,等着他表态。
“这个不合适吧。我当支书,你当主任,这村里那不就成了咱姐夫、小舅子的天下了?村里人该怎么看呢?”吴永成有些为难了。事先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他的两个姐夫。说实在的,和王虎相比,那个姐夫也比他强,特别是这个二姐夫马林,头脑灵活,胆子大,有魄力。就是当个支书,也是一把好手。可就是因为有着亲戚关系,所以他只能选择王虎。也算是筷子筒里拔旗杆吧!
“那有啥呀?!自古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才叫干甚事情,也能拧成一股劲啊!谁家的法律也没规定,小舅子是支书,姐夫就不能当主任哪!”马林说得振振有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吴永成有些头疼了,这该上的不想干,不合适干的的却信心十足,真是一点辙也没有了。怎么办呢?
其实他不想让马林干这个村委主任,还有一重顾虑,那就是怕他们换了环境以后,再走上他的三姐夫、马柳平的老路。
官场是个大染缸,如果你自己免疫力不强,进去时还是白的,出来那就不知道能成了什么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