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别和客人们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先到村里安排一下,派个人,到乡里面通知一下书记和乡长,说不定他们也会来和客人们聊一会哪!”吴永成急于先打走马林,要不然,说不准他还要再乱说些什么哪?在这几位面前,可不敢瞎吹什么。再说了,他们是商人,只对利益感兴趣,其他的什么精神文明,说了他们也不一定能理解:毕竟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社会制度之下呀。
“妈,这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起的、那一年过年时借给我钱的同学,冯霞;这是她的表姐;这是她表姐的朋友,他们两个人是从香港来的,这次是到咱们这里玩几天的。”一进院门,吴永成把同来的几位,介绍给迎上来的母亲。
“呀,真是个好女子呀!瞧这长得水灵灵地。多俊呀!到底是你们大城市里出来的,一个个就跟花似的:霞的手,不住地抚摩着,“我家的五儿从小没出过远门,在外面多亏了你们照应了。让我着当妈的,该怎么感谢你们呢!来、来、来,大家先快进屋,院子里太热。哎。虽说是现在已经立秋了,可秋后还有一伏哪!秋老虎也能晒坏人的。你们这些城里来地娃娃们,那能经得住这么晒呀?!”
冯霞从来没有接受过外人这么亲昵的动何况还是一个从未谋面的村里老太太,虽然知道她就是吴永成的妈妈,以后就是自己的婆婆。可还是适应不了,一时窘得面红耳赤,吃吃地说:“我没有照顾过他,在学校里,都是他照顾我的。”
“伯母,您地身体还好吗?”亦心走上前来亲切地问。
“好,好,托党和政府的福,我们农民这几年日子过得好多了。粮食也够吃,钱也够花。心情好,就没病没灾的。来。大家赶快进屋吧。”吴永成的妈妈乐哈哈地招呼着大家。冯霞乘机轻轻地挣脱开她的手,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吴永成在旁边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了一下。
“伯母,这是我们从T1t;笑纳!”进屋大家略做洗漱后,亦心从包里拿出一些东西,含笑递给吴永成的母亲。
“哎呀,你们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呀?!这、这、这怎么能行哪?你们可是我们平时请也请不来的客人哪!”吴永成的母亲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有些手足无措。
“伯母。这是我们作小辈地,应该孝敬您老的。您瞧。这是我专门给您带来地T;;样,拿出一包食品,递给了老人。
“什么这种炸糕小的就像耳朵眼一样!瞧我这老糊涂。脑子也不够用了。”
“伯母啊,您还没有猜对。这个耳朵眼炸糕,它可不是说炸糕的大小,而是因为啊,当年做这个炸糕的“炸糕刘”,在我们那里北门外窄小的耳朵眼胡同出口处,常年以卖炸糕谋生,并且逐渐形成了他自己的独特风格,所以被人们戏称为耳朵眼炸糕。我给您打开,您看看就知道了。”冯霞总算找到和老人沟通的话题了,兴致勃勃地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打开那包“耳朵眼”。
“妈、妈,我听他们说,五儿的对象来了,是不是呀?我过来看看、我们家五儿他地对象俊不俊哪?!”随着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吴永成地三姐吴永霞,抱着她的女儿,撩起门口挂着的竹帘进来了。
“吆,怎么有两个呢?五儿,你不是两个都想要吧?”三姐一见吴永成,就打趣他。
一句话说得冯霞和亦心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三姐,别瞎逗了。这是我的同学冯霞,这是她的表姐、从香港来的,亦心;这位是亦心的朋友,亦意先生。”吴永成连忙站起来,给他的三姐介绍众人,“来,女女,叫个舅舅。女女乖,舅舅抱一会。”
这时,冯霞已经把包着耳朵眼的纸包打开了,吴永成的妈妈惊呼:“这么大的个,还叫‘耳朵眼’?谁有这么大的耳朵眼儿呀?!”
“什么耳朵眼的?我”三姐最是爱凑热闹的人,听见她妈喊什么耳朵眼,连忙跑过去一瞧:“这是什么呀?掰开瞅一瞅!咦,怎么里面还有馅呢?这是怎么做的呀?跟咱们这里的油糕差不多,就是个头大了点。做这么大,多费油呀!”
冯霞介绍说:“这是我们T听他们说过它的一些做法:耳朵眼炸糕的传统制法,是选用北河、西河的上等新粘黄米,水磨后酵、对碱、揉匀,整成一个面团。再用上好的优质红小豆煮烂,使用铜丝罗搓沙,放入红糖汁炒成豆沙馅。包好后就成了炸糕,炸的时候,先使温油下锅,后加旺火炸透。制成的炸糕,火候适当,既不焦糊也不跑馅,出锅后哎呀,怎么给我尿到身上了,吴永成,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连个孩子也抱不了!你看你、你看你,这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