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这些街头小混混们没有话说,你们把你们的所长叫来,我和他说话;要不然,把你们公安局王兵局长叫来,也行。”
此时的王彪副书记,被城关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们已经关了有两、三个小时了。起初的那副嚣张劲儿减弱了不少,但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冲。
“我说,你就老老实实地把你的工作单位和姓名说出来吧。别拿这些话来吓唬我们。”为的一个联防队员叫李冬生,表情严肃地对王彪说:“看你的这个样子,也像是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呀,怎么能这么野蛮哪?自己跑到小旅馆里乱搞男女关系,还动手先打了我们的执法人员,你的错误性质是非常严重的,啊,你知道吗?我们的所长昨天到村里办案去了,你拿他挡事也不管用的。至于我们的局长,嗨,你以为人家那么大的领导,是我们这些联防队的能叫来的吗?”
“就是,人家这会儿还在家里睡得正和周公谈话呢!哪像我们似的,命苦深更半夜不能休息、还得挨你的打。,我的牙也有一颗快掉下来了,这家伙的手劲可真不小啊。不行,我得让他陪我的医药费,队长,要不然,我现在还他两巴掌得了。”另一个联防队员像是挨了打的那一个,捋起袖子,就准备凑过去,再给王彪脸上来两下。
“二狗子。别胡闹,我们联防队员是最讲究文明执法地,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就当被一条疯狗咬了算了。”李冬生貌似很认真地拦阻住队员的鲁莽行为,然后扭头催促着王彪:“我说,你快一点交代吧,我们也一晚上没有睡觉了,总不能就这么陪着你干耗着吧?”
“你让我说什么?我不是那会儿就三番五次地告诉你们了嘛,我是永明县县委副书记王彪。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到县委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啊吆,疼死我了!”王彪脖子一扭。怒气冲冲地说。谁知道他情绪一激动,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被人家拷在了一把被焊死的铁椅子的下面,拉扯得胳膊也差点脱了臼:“你看看、你你们口口声声说文明执法,那我脸上、身上的伤势是怎么来的?就你们的这种行为,那和土匪也差不了多少!真不知道王兵和李宁平是平时怎么教育地你们!算了,等我出去以后,慢慢地再和你们算账吧!哼!!”
“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这是明显地在威胁我们执法人员吗?这个素质也太差劲了吧!”
李冬生早就从所长的嘴里知道了王彪地身份。可所长吓得这会儿连面也不敢露,只是嘱咐他,坚决不承认抓住的是县委副书记,就当他是一个冒名顶替地,所以尽管心里他也七上八下的打着鼓。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照旧把这场戏演下去的话,到了天明王彪出去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几个联防队员滚蛋的时候,甚至于说不定。还要到县里的看守所去呆一段时间哪!你说。他们现在能不强打着精神,和王彪在这里玩命地周旋吗?!
“你这个同志态度太恶劣了。”李冬生敲着桌子。不耐烦地说:“党的政策我们已经给你讲了大半夜了,可你还是执迷不悟。你说你冒充什么人不好,非要冒充我们永明县的县委领导?你这不是给我们永明县脸上抹黑吗?我们永明县的县委领导,有像你这样深更半夜耍流氓、搞破鞋的吗?嗯?!还有,你到了现在还敢血口喷人、信口雌黄,胡说什么你脸上、身上地伤,是我们联防队员打的,你这不是颠倒黑白吗?分明是你暴力阻挠我们联防队员进行正常的执勤任务,动手打了我们的队员,在自己逃跑的过程中磕破、擦伤地,怎么能把这个后果赖到我们的身上哪?!告诉你吧,我见过不少的灰鬼、无赖,可还没有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呢!”
“就是,你这不是诬赖好人吗?你看见我们几个谁动手打你了?你有证人吗?法律可是最讲究证据的,你到了派出所还这么耍死狗,肯定是个惯犯,队长,咱就不用和他罗嗦了,人家那个女人把什么也说了,明天干脆把他送到局里去算球了,别和他多费口舌了!”
“对着哩,这是啥人嘛?!怎么就能平白无故地诬陷好人呢!”
那几个联防队员现在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也听懂了李冬生话里地意思,那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动过手,这会儿也七嘴八舌地反驳王彪。
“好、好、好,现在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等我们出去以后,再找一个说理的对方去。”王彪气哼哼地把身子往下一缩,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
“乒”,李冬生这句话可不爱听了,把桌子使劲一拍,大声呵斥着:“你这个同志、你说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们现在人多?群众的眼睛那是雪亮的,啊!好像我们是人多欺负你似的!告诉你吧,我们一贯就是以理服人的。我还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给我们局里值班室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局里的领导们就要下来处理这件事情,我看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敢假冒我们县委的王彪副书记吗?你就等着王彪书记开你小子的皮吧!你说你这不是糟蹋人家王书记的好名声吗?!”
王彪被人家的这番话给说得哭笑不得了,,现在我王彪的名声也算臭了,我犯得着自己冒充自己吗?罢、罢、罢,不管怎么说,只要一会儿县公安局有人来了,那他们不管是那个副局长,肯定会认识自己地。等自己先走出这个派出所再和他们慢慢计较吧!
哼,我就不相信我一个县委副书记,玩不死你们几个临时招聘的“二狗子”?!到时候,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都变成死狗!!
“你们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深更半夜的,瞎吵什么?!”门外随着一声怒吼,进来了一个人。
李冬生看见来人,急忙站了起来迎上去:“啊呀,王局长,怎么这么一点小事。还把你给惊动下来了?今天晚上是你在局里值班吗?”
来人正是县公安局的一把手王兵。
王兵怒气冲冲地说:“你这里大惊小叫的说什么有人冒充咱们县委的领导,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那个冒充的人在那里呢?我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哼,为了这事。我把咱们县里地领导也惊动了!”
“王兵,我是王彪,你你手下的人干地这些好事!”
还不等李冬生开口说话,蹲坐在地上的王彪,就像被压迫多少年地贫下中农见到了亲人解放军似的,眼睛盛满了“激动”的“热泪”,大呼小叫地喊起来了。
“王彪?你是王彪副书记?”王兵故作不知情的样子,蹲到王彪的跟前仔细看了一下:“不会吧,你和王彪书记长得还真有点像呢!就是练上比他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