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成在万明山那里碰了钉子,也只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郁闷地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想心事
自己人微言轻的,既然对大局不能有一半点影响了,那只能是把自己所能影响到的,一一给予关照了。
吴永成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梁州地区团地委的杨邵峰书记的。
这倒不是吴永成因为他自己就是从梁州地区出来的,有偏向自己家乡的这种观念。而是他认为自己刚刚到了团委这个系统工作,对下面基层不少的同志,都不太熟悉,更别说有什么铁杆了。唯有那次到梁州地区调研的时候,和梁州地区团地委的杨邵峰相处得还不错。他觉得,杨邵峰应该还能给自己一些面子吧!
果然,电话接通以后,扬邵峰听见吴永成亲自给他打电话,感到十分的荣幸和兴奋。
不过,几句寒暄过后,当吴永成谈起让他组织梁州地区大中专院校学生,深入农村搞社会实践活动的时候,杨邵峰就显得很为难了,他回复吴永成的说法,和团省委学校部的部长武展福的理由基本上一样:第一,他和人家那些学校并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第二,不是假期,担心会影响到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
唉,看来还是自己想得过于幼稚了。
吴永成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以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就是想要尽一点人意,那也是无计可施了。只能是独善其身吧!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北京工作的四姐的。
在吴永成的亲属和同学们之间,吴永成现在最为担心的,是自己的这个四姐和四姐夫了。
他记得自己前世的记忆里,一般的公职人员参加到那次事件的人,基本上没有多少。他那些同学们一个个都是身出高干之门,这种活动肯定是不会卷进去的。
可在北京却还有不少地知识分子,在迷迷糊糊之中,闯进了浪口。四姐和四姐夫两个人要是一时“荡漾”,一失足那可就成了吴永成的千古恨了!
特别是吴永成的那位四姐夫李占林。那可是跑到法国去喝过洋墨水、啃过几年样面包地人,这个老夫子真要是再不管不顾的,直接搬着“德先生”(demonetbsp;主)和“赛先生”iene,科学)犯了倔劲儿、死死不放的话,那可就更糟糕了!
吴永成并不是一味地反对德先生和赛先生,但他认为民主和自由是个很巨大的口号,并不能解决社会中存在的所有弊端。
大家可以看一看当今这个口号喊的最响亮的国家美国,但其社会痼疾不见得比中国少,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自由和民主地追求。可以提升社会的文明程度,可以一定程度上的平缓社会差异,但远不可能成为社会顽疾的灵丹妙药。
不过,民主和自由的提出者本意是纯粹的,但这种纯粹是个神话。
人作为动物,作为个体,生存在物竞天择的地球上。天性地狭隘与自私。是必然存在而且难以被消灭地。
纯粹的自由与民主自然难以实现,最好的情形不过是追求多数人的民主和自由。但少数人的权利,被多数人以追求民主自由而被忽视的时候,民主和自由其实已经荡然无存了。
“四姐,我是五儿。最近你和我四姐夫工作还好”
“五儿,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给四姐我来电话了?!怎么样,新的工作岗位还适应我和你四姐夫都挺好的,劳你书记大人挂念了!”
吴永丽原来挺担心自己这个弟弟的仕途,生怕他会因为那篇文件地事情。而影响了大好的前程。可吴永成直到新的工作单位落实以后,才抽空给去她过一次电话,使她心里很是担心了一段日子,心里那当然有点怨气了。
“呵呵呵,四姐。还行吧。你知道我对于适应环境倒还是很快的。”吴永成开篇话叙过几句以后。直接**主题:“四姐,是不是北京这几天有什么不安稳的现象呀?!这段时间你和我姐夫。尽量不要参与到什么乱七八糟地社团和小当中。”
“五儿,你在J省,离北京这么远,这里生地事情,你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了?北京这里这会儿挺正常的呀!”吴永丽不愧是搞政策研究地,从吴永成简短的一句话中,就听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这个吴永成就没有办法直说了,只能是和他四姐打起了太极拳:“呵呵呵,四姐,我远在J省,能听到什么消息呀!我不过就是为你们两个瞎操心呗!
对了,四姐,我跟你说个事情吧,咱们永明县还是你们单位的调研点吧?前一段时间我听县里来的几个同志说,我离开永明县以后,新到任的那个县长,在不少方面把我原来的一些做法,都做了不小的变动,许多同志担心这样下去以后,会影响到咱们县已经好转的经济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