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甄真指法很美,整个行针的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畅快,翩若惊龙婉若游龙,针尖光幕如同雾撒下,片刻的功夫几枚金针就开始发挥作用,地下的人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金针颤颤,片刻之后,这人呕了一口黑色血出来。
谢甄真见状,快速地撤了六枚金针。
那人捂着胸口,不可自制地又吐了几口血出来,不过现在的血色已经不是黑色,而是发红色了,显然他的毒素已被逼了出来。片刻之后,这人醒了过来,喃喃着:“我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
谢甄真好脾气地说:“你没死。”
没死?
那人愣了愣:“没死……是你救了我吗?”
谢甄真失笑,扫了周围一眼:“难道,这里还有旁人吗?”
那人被解了毒,似乎恢复了不少,此刻竟能自己爬起来,他看着谢甄真,一双眼睛极亮,伸手想要去捉她的衣袖,却被她避过,那人也不生气,反而追问:“你是大夫吗,我是来求学的学子,我叫慕容宴,你叫什么名字?你医术怎么会这么好?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甄真扫过对方一身的学子特有的冠服,笑一笑:“我姓谢,你叫我谢大夫好了。至于你的身份,医者不问病人身份,不管你是学子也好,乞丐也好,贵族也罢,碰上了我都要救的。”
那慕容宴听的眼睛都要瞪大了,他半晌之后才勉强道:“谢大夫您真是医者父母心。”
谢甄真但笑不语,也不提离开,也不说别的。
那慕容宴好似忘了自己中毒了一般,主动道:“大夫,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多不安全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就送您回客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