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睿觉得自己始终都无法靠近那个属于婴儿的啼哭声,他近它远,他走它也走,天地茫茫他恍然连那个独行女子的踪迹也失去了,他四顾周围,天地下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谁,他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宫睿微微仰头,天降落雪,落在他的唇,不是冰凉,而是温软,像是清泉细水,像是莲叶露珠一点,他微微张口。
……
温热的舌头像是鲤鱼一样倏地钻过了贝齿,抵了另一方彼岸,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另一条鲤鱼,天雷勾动地火,两条鲤鱼一相逢,本能地缠绵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抱紧了她,她和他贴的更紧了。
吻是生涩的,试探的,是发自本能的。
最初的本意,这个吻没有任何旖旎。是安慰,是熨帖,是抚慰……是少女用行动去告诉男子,她对他的心疼。
但是渐渐地,这个吻变了本质。
两个本相爱的男女,初尝甜蜜,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的安慰升华成了爱意,两人悸动不安的心,因为这亲密的一吻而慢慢消散。
一个因为得到母亲的消息惴惴不安。
一个因为失忆时而惶惶,那梦境不是梦境,是魇。
这属于人间最亲密的吻,将两人唤醒和安慰,心意相通。
宫睿不觉得冷了,冰天雪地里似乎多了袅袅的烟尘,仔细看似乎是远处的一道温泉,散发出柔和又温暖的热气来,拨云见月,那婴儿的啼哭声似乎也更近了,失踪的那个女子身影骤地出现在他面前,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这个女子的容貌,也看清楚了她的衣衫。
雪白的帷帽下赤色的长袍,衣袖、袍角绣着金色的龙凤,行动那龙凤昂首,几欲飞天。这样的女人,这样的衣衫,天下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