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定定地看着司空,想着太尉的书信。
许久不语。
司空哪里觉察不到司徒的眼神,他装作不经意:“司徒大人,你怎么啦,干嘛这么看着我?”
司徒摇摇头,斟酌再斟酌:“司空啊,我们三人位列三公,是为皇室和陛下的股肱,这么多年来,心思……也是有的。咱们的陛下懂得权衡之术,皇室贵胄、宗派、世家我们三人各有关联。”
司空正襟危坐,看着司徒,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司徒顿了顿,看着手的密信,想着太尉现在的情况,再次开口了:“三公,也需要站队啊。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何况是皇权。我们高岭的情况很特殊,但是纵观古往今来,哪一个皇帝会允许手的权力被人分散?”
司空声音淡淡地:“司徒大人,您说的这些,我不太懂。我只知道,我们高岭如此局势,已过百年。”
司徒静静地看着司空,听了他的话颔首:“不错,我们高岭这样的状况,已经维系百年有余了。但是所谓久则生变,是这个道理。先皇在世的时候,有想法从世家、宗派手收回皇权,可惜当日阻碍太过,没有办法,只能暂且放下了。这件事情,一直是先皇心头的一根刺,他有了这个想法,再也去不掉。”
司空看了司徒一眼:“那又如何,世家和宗派,和皇室同气连枝,先皇当年有了错误的想法,世家和宗派全力恳请,陛下已经收回了成命。”
司空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当日的事情是那么轻飘飘地结束了。
可是,对于熟知当日故事的人来说,过往是权谋的交锋,是血肉和牺牲,是耻辱和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