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一片死寂。
众人瞠目,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吸着凉气。
血蛊。
万万没有想到英伯侯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过,竟然是因为了血蛊。血蛊他们是知道的,听说麒麟多蛊……他竟然……
“好在,现在无事了。”谢臻真把控着节奏,不给大家再悲伤的时间和机会。
大家纷纷抬起头来,看她。
谢臻真走到英伯侯面前,眼看他心口的血洞里流出的鲜血成了红色,而不是之前的紫黑色,她轻松地道:“恭喜。”
英伯侯久久不语,他盯着前面的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身体好了。
病好了。
蛊毒……蛊毒解了。
一切对她来说,这么容易,可是对于自己来说有又是多么艰难。因为他等了太久太久了,等的太难太难了。
英伯侯捂住眼睛,无声地埋头下去。
大概,英伯侯是在哭吧。
偌大的汉子,一生征战沙场,流血流汗甚至不惜这条命,都没有哭过,却在今年这日因为病症的祛除而哭泣。
他哭的不是自己,而是高兴。
他不是伤心,是喜极而泣。
谢臻真略显疲惫的脸,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来,她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病人,抬头看向了远方的王城。
王城,又近了啊。
王城果然是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