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加上昨天短节目的得分,陆酉和谢云君的分数就登顶了全锦赛第一。
他们本来就是最后一位出场的,拿到总分第一就代表着赢下了冠军,坐在他们旁边的陆听讼捏着拳头往下一压,强忍着兴奋的心情,让自己不要在镜头面前就开始春光荡漾。
好歹以前也混过国家队,小场面,没必要太高兴啦。
陆听讼心里这样想,嘴角却疯狂上扬。
不知道是不是风水的问题,全锦赛青年组的自由滑就像个摔跤大会,每组上场的选手不是这里出点意外就是那里来点失误,整场比赛下来,居然一个clean的组合都没有,这样的诅咒一直持续到了男单的比赛中,连被视为中国男单天降紫微星的林宜年,在阿克塞尔三周跳的时候也落冰不稳,伸手扶了下冰。
林宜年今天的考斯腾还是粉色系,他似乎特别偏爱粉红色,为了符合自由滑节目《春樱之宴》,林宜年的考斯腾上还绣了一束束樱花,配上耳饰和他本来就柔和漂亮的面孔,整个人就像花仙子在冰面上翩翩起舞,滑着滑着就拿下了男单的冠军。
从kissapcry出来之后,林宜年跑去跟谢云君和陆酉击了个掌。
姜洋看着面前跟自家两个小选手其乐融融交谈的瘦小的男孩,忽然心念一动,笑眯眯地站起身:“你叫林宜年?练花滑多久了?”
林宜年下意识往谢云君背后一躲。
陆酉跟他介绍:“这是江林省队的姜教练,我和谢云君进入省队之后都是接受姜教练指导的,他旁边那个是我的小叔,最近在省队带单人滑比较多了。”
林宜年这才礼貌地跟两人问了好。
陆听讼和姜洋交换了个眼神,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陆听讼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听说你是跟着关琳学出来的?关琳一节课多贵啊,而且刚转教练没多久,在男单培养方面的经验还是欠缺了些,要不这样吧,你觉得我怎么样?”
林宜年:“?”
“我虽然在役的成绩不如关琳,但当教练的经验少说也有七八年了,而且你要是觉得我还差点意思,咱们江林省队还有好多其他教练供你选择嘛。”陆听讼说。
姜洋点头,对自己队里的教练如数家珍:“你看你是更喜欢拿了世锦赛铜牌的还是四大洲拿了银牌的?要是你两个都喜欢,让他们都来先指导你试试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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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锦赛比赛第三天的内容是有团体赛的,每年的团体赛基本都是江林省、新洛省和首都这三大体育局的掰头大战,不过跟青年组的小选手关系不大,大家看完热闹拿了属于自己的小牌子之后,就要各自打道回府了。
本次全锦赛来颁奖的国家滑冰协会主席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曾经和男伴一起征战国际双人滑赛场,取得过满身荣誉,她在给陆酉和谢云君颁奖的时候鼓励道:“两个小朋友,后面的大奖赛要加油哦。”
全锦赛夺魁的人会代表国家征战新赛季比赛,这就是国内选送国际赛名额的规则。
尽管明白自己目前的状态已经不能代表国家参赛了,但司南还是忍不住难过,国冰协主席把银牌挂在她的脖子上,拍拍司南的肩膀:“每个选手都会遇到这一关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重要的不是成功还是失败,而是失败之后能不能重新站起来。”
“当别人全力奔跑时,停留在原地责备自己是没有用的。”
“花样滑冰是一条艰难的道路,但明知艰难,我们也要继续走下去。”
司南和徐震都认真的点点头。
陆酉见状也拉着谢云君一点头,虽然她没太听清主席讲了什么,但这种情况下点头就对了。
今年的全锦赛赛后还发生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江林省和新洛省都向林宜年抛出了橄榄枝,两个滑冰大省似乎都对这个天赋异禀的小男单势在必得,为此,全锦赛结束后都半个月了,姜洋在训练之余还不忘记跟陆酉和谢云君念叨两句,希望两人能先把林宜年骗到江林省队来玩玩再说。
陆酉和谢云君双脚放在瑜伽球上做平板支撑,那边姜洋已经做起了林宜年加入省队后本赛季a级赛江林省双管齐下,把牌子拿个盆满钵满的美梦了——当然只是做下梦而已,毕竟花滑这个项目,即便本身的难度储备是世界顶尖了,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拿到什么名次。
赛场上瞬息万变,而承诺是不能轻易下的。
陆听讼拿着一沓资料走进来:“青年组大奖赛的分站出来了。”
“除了名古屋和美国站,剩下的六站都在欧洲,酉酉和小君参加日本站和芬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