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多萝西,你觉得现在,美国和英国,谁更加繁荣呢?”
多萝西犹豫了一下,受感情的影响,她不太确定地说道:“英国?”
“是美国。”陈墨说道,“看泰晤士报,最近英镑都已经和黄金脱钩了。”
“英国在战争中入不敷出,美国却吃了不少战争红利,蒸蒸日上。”
“这样的情况,布鲁克却不远千里,跑到英国巡演,是为什么?”
“肯定是有事情要做。”陈墨说道,“然而我也有许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当不了他的助手。”
“哦。”多萝西表示知道了。
“多萝西。”陈墨呼唤道。
“嗯?”
“我要你做我的助手。”
之后,陈墨将仪式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本来是计划,用魔术来比喻这场仪式,所以才带多萝西,来看这场魔术秀。
现在托布鲁克的福,虽然情况有所变化,但却更加容易说明了。
树荫如蔽,风吹过,响起沙沙的声音。
“克斯默,一定要做吗?”多萝西不由问道。
嫁花的祭仪,虽然名字很好听,但却掩盖不了,活埋一事所蕴含的诡异。
“是的。”陈墨说道。
多萝西想了想,答应道:“这样的话,我会做的。”
“决定了?”
“是的,就算我不做,你也肯定会找别人,对吧?”她说道。
陈墨点点头。
“那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她说道,“我会把你活着挖出来的。”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牛津街,这里向来热闹,即使现在也亮着许多灯。
“多萝西。”陈墨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
“布鲁克,他之前,应该是有助手的。”
“什么?”多萝西一下子没听懂。
但过了一会儿,一股寒意,就自多萝西尾椎骨升起,直袭中枢神经。
“他教我们的,都是经验之谈。”陈墨说道。
陈墨看见她打了一个冷颤。
果然,多萝西是很聪明的。
“现在,你还可以做选择。”陈墨说道,“一旦开始,就没有选择了。”
“我已经做好准备。”她深呼吸,尽管寒意侵袭,但还是坚定地说道。
尽管有所预料,但陈墨还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多萝西退缩,再找一个人就非常麻烦,也未必如她这般合适。
他不由一笑,说道:“好的,不过你在一些能力上,还有所欠缺,从明天开始,我要教你一些东西。”
“阿嚏。”她想点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陈墨用手贴着她的额头,不是很烫,应该只是一点感冒。
他气血旺盛,手很温暖,多萝西忍不住蹭了蹭,舒服地嘤咛一声。
那股寒意也褪去了一些。
陈墨脱下外套,给多萝西盖上。
外套虽然有些湿,但勉强能挡住春夜料峭的寒风,多萝西觉得好了许多。
“我们快点走吧。”陈墨说道。
“嗯。”
“我们不会重蹈覆辙。”
两人加快脚步,很快走到哈利街。
哈利街,一条非常安静的街道,整齐地排着一栋栋洋房,有一些门口会挂小牌子。
这些挂小牌子的门面房大多是诊所。
从19世纪起,这条街上就陆续迁来许多著名的医生。
其中最著名的是南丁·格尔,是一位伟大的女性,1907年国际红十字会就专门设了一个奖,以她为名。
多萝西一个人住在这里。
她父母在伯明翰,她也是伯明翰人,但小时候就过来伦敦了。
她指了指一幢公寓,说道:“就是那幢,我住三层。”
“之前,我姨母和我一起住。”多萝西说道,“但去年家里有事,她就回伯明翰了。”
陈墨不由皱了皱眉头,没人照顾的话,他比较担心多萝西生病。
那样,后续的训练就很成问题。
时间又紧迫。
他想了想,说道:“今晚,我得留在这里照看你。”
“啊?”多萝西不由睁大眼睛。
尽管今晚经历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她来说,也没有这件事情来得不可思议。
她眼神飘忽着,不敢看克斯默。
“额额可是”
“家里……就我一个人啊……”她小声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