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比起小剑,匕首更短更轻,就导致重心后移,怎么看怎么别扭。
陈墨思索片刻,将多萝西的左手调整到胸前,除了右手持刃,已经近似于截拳道的警戒式。
他自己也摆出这个架势,向前滑步,送肩,手臂伸展,匕首随之刺出,又闪电般收回。
多萝西也跟着学,动作非常顺畅。
“格斗技巧总有共通之处。”陈墨说道。
既然多萝西已经掌握这个用劲方式,他也不浪费时间在上面。
简单教过几种基本的刺击轨迹之后,他将重心都放在步法的训练上。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匕首刺击造成的伤害,要远远大于挥砍。
匕首不是砍刀,挥砍虽然能造成皮开肉绽的效果,但却无法快速击倒敌人,疼痛甚至会激起敌人的斗志,继而造成反击。
而刺击造成的伤口则更为致命,虽然短时间内,由于创口较小,敌人往往还有一搏之力,但接下来只须消耗,基本就能获得胜利。
因此一击刺出,无论有没有刺中,都应该撤步,收刀,躲避反击,干脆果决。
继而等待下次攻击的机会,又或者是消耗敌人。
类似游击战术,在这一点上后世一位伟人有很好的总结。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多萝西想了想,问道:“退无可退怎么办呢?”
她是指,如果她退,陈墨就会被挖出来的情况。
陈墨沉思片刻,说道:“那就只有用杀手锏了。”
……
另一方面,布雷诺又一次来到阿尔弗雷德酒馆。
这家以维多利亚二王子之名命名的酒馆,此时正人声鼎沸。
布雷诺是这家酒馆的常客。
他一屁股坐到吧台前。
酒保问道:“今天喝什么?”
他已经和布雷诺很熟。
布雷诺道:“琥珀之月。”
“大晚上喝这个?”酒保问道。
“对的。”布雷诺点头。
“那祝你明天早上不会拉稀。”
酒保取了一枚鸡蛋,打入高杯中,且保持蛋黄不碎。
然后倒入威士忌,又加了少许塔巴斯科辣椒酱,静置片刻,便递给布雷诺。
这就是所谓的“琥珀之月”了。
过了一会儿,酒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进来,坐到布雷诺身边。
酒保看向他,陌生的面孔,问道:“这位先生,您想喝点什么?”
“荨麻酒,谢谢。”军装男人说道。
这是一种流行于比利时法语地区的药酒,据说是以130多种草本植物陈酿所得,入口甘甜,余味辛辣。
他瞥了眼布雷诺,说道:“最近传闻你有再次成家的想法,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了,但我过来一看,就知道是屁话。”
“怎么说?”
“你要是有女人管,就不会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呵呵。”布雷诺道,“我本来就没这些心思。而且,只是饮酒作乐,你不觉得,我的品行已经很高尚了吗?”
他举起高杯,啜饮了一小口,直截了当地问道:“查尔斯,你那座伦敦近郊的庄园,能不能借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