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宅邸。
淡漠的星光,透过斑驳的琉璃花窗,于略显腐朽的木质家具上,留下淡紫、淡红、淡蓝的晕色。
一束白炽的颜色穿过幽邃,指着前路。
若能排除恐惧,静静欣赏,自是一番沉醉之色。
陈墨带领多萝西踏足每一处,尽管有些蝇鼠的骚扰,但其步伐之坚定不移,便扫去一切迷茫。
不消片刻,两人已从大门走出。
“如何?”陈墨问道。
“似乎也并不怎么害怕。”多萝西说道。
“是么?”陈墨笑着,把手电给多萝西,说道:“接下来,你要一人回去。”
“什么?”多萝西惊道。
“我先走一步。”陈墨不理会她的惊讶,径自消失在宅邸的深处,他已经在深夜独自造访此处两次,自是轻车熟路,又提醒道:“进来之后记得关门。”
风萧萧吹拂,一股孤独的寒意,覆在多萝西的背上,她不由一个寒战。
“克斯默”她呼唤道。
无人回应。
“克斯默”她越发小声。
依旧如此。
“克斯默!”她又气又怕,大叫道,“你混蛋!”
她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几脚,气愤将腿部肌肉的颤抖掩盖。
陈墨在黑暗之中笑了笑,没说话,他要多萝西独当一面。
多萝西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但静止不动更令恐惧繁生,于是她只得进入。
她手里拿着手电,犹豫片刻,转身把背后的大门关上。
周围自是又黑暗了一圈。
她回忆着来时的方向,将手中光芒扫去。
深邃的廊道,自光的孔洞中露出一点面貌。
她刚好照到一处挂在墙上的画框,画上是人物的肖像。
她不由吓了一跳。
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担心受怕啊!
“是克斯默。”她意识到,是前方那人的坚定驱散了恐惧。
她也必须如此。
她开始前进,步伐小而轻微,生怕踩到什么东西。
经过破旧的地板,有时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些小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动物在幽暗中的动静,手电一划却什么也没有。
倒不是说怎样怎样的可怖,而是一种对环境的失去掌控,对未来与自己的不自信,而使得明明没有什么危险,却又觉得危机四伏。
十几分钟后,一束光从后门射出,有些黯淡,这个时代的电池,本就无法支撑太长时间。
随后是多萝西的身影。
她看见陈墨往篝火里又添了一些柴火。
又烧得噼里啪啦响。
手里还有一片面包。
好气啊!
“克斯默!”她这次要当面说。
“怎么了?”陈墨笑道。
“你混!唔!”一片面包塞进她嘴里。
“吃点。”他说道。
可恶!
多萝西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好像把它当成了陈墨一样。
陈墨笑了笑,说道:“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明天还要做事,早点睡吧。”
其实,他只是比多萝西早出来一点而已。
……
接下来几日,陈墨带着多萝西熟悉地形,制作陷阱。
还有在石屋和帐篷前,给他自己挖一个能躺进去的墓坑。
陈墨还或砍或锯,弄了不少木料,在墓坑中铺设,并在四面加固,免得塌陷。
在墓坑之上,搭了一个棚,以防“突然的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