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中,这是一位和睦的老人。
但现在的情况却告诉她,埃斯特竟是站在这些行尸后面的幕后主使!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别过来!”
她手枪一会儿瞄向埃斯特,一会儿又瞄向挽歌儿。
但却没有再开枪,因为她不知道还有没有用,而她又怕激怒二人。
“不必紧张。”挽歌儿说道,“我叫挽歌儿,请问你叫什么?”
她的声线,如冬日午后蓬松柔软的雪,让人舒适。
她本就是所有神祗侍者之中,最温和的一位。
“多萝西。”
不知为何,多萝西感觉自己放松了一些,紧张之势得以缓解。
但手中的枪却没有放下。
“这个名字很好听。”挽歌儿夸奖道。
“谢谢。”多萝西说道,“你的名字也很棒,而且你的声音也特别好听。”
这是真心实意。
挽歌儿的声音似有一种舒张的魔力,令听者的心也变得像雪一样蓬松。
她心想,若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是绝对不会对挽歌儿生出敌意的吧。
她的声音实在是太令人惬意了。
联想到她的名字,多萝西不由心想,她要是唱起歌来,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即使是现在,她的敌意也差不多全都消解了。
然而,挽歌儿的下一句话,却教她立刻警惕。
她说:“或许,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把土里的那个人先挖出来。”
“不行!”多萝西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密传里诉说了度过两重关隘的标志,却没有写仪式彻底完成会发生什么事,因此陈墨与多萝西所商议的结果,是在第三天结束时将他挖出来。
“仪式已经结束了。”埃斯特忽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呢?”多萝西立刻反问道。
“它们已经失去了目标。”他说道。
尽管埃斯特没有说明“它们”是谁,但多萝西却清楚地领会到,他是在指那些行尸。
但多萝西却没有相信。
如何能相信敌人?
尤其是一位很可能是行尸的头头的人?
“如何知道不是你在操纵?”她问道。
埃斯特无法证明。
他也不需要证明。
“悼歌不受欺骗,因此我不说谎。”埃斯特说道,“也无必要,你毫无威胁。”
埃斯特虽然平静,却不似挽歌儿一般温和,他直言不讳地指出多萝西的弱小。
多萝西不由一阵气馁,却仍坚持。
“若要挖开这片土地,请先彻底打倒我。”她如是说道。
多萝西已经做好被揍得很惨的准备,但出乎她的意料,挽歌儿和埃斯特答应了她的要求。
反正,埋在土里受罪的又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