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便是!”周鲤又安抚了几句,这才走到周鲫的屋子里,见几个郎中正在诊治,自家大哥则可怜巴巴的躺在床头,看样子似乎还没苏醒过来,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擦了干净,不过脸sè却是惨白的很,身上横七竖八的也不知多少道伤痕,他皱了皱眉头,问那几个郎中道:“我大哥伤的怎么样?”</p>
“回大人的话!”那几个郎中自然知道这是周家做官的三郎,忙弓了弓身子道:“尊兄虽然伤势不轻,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左臂臂骨有些轻微折断,将养一段rì子也就好了,大人不必忧虑。”</p>
“你们几个瞧着办吧,用多少钱只管说话,不必吝惜药材,过后找本官结账便是。”周鲤见周鲫身上伤势不轻,但确实没有什么伤筋动骨的迹象,心中也踏实了些,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房间,重新回到院子里来,伸手叫过经常跟着周鲫的几个泼皮,问道:“今rì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p>
为首那泼皮道:“回大人话,小的们也没看清楚,我等今rì跟着大爷去吃酒,大爷吃到一半忽然内急,便去外面寻茅厕,谁知刚进了巷子,里面就传出一阵惨叫,我等赶忙过去查看,却只见大爷倒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血,再没有半个人影。”</p>
周鲤皱皱眉头道:“我大哥最近可曾得罪过什么人?”</p>
“应该没有啊,大爷一向与人为善,平**缘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得罪人。”那泼皮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道:“当真是没有,而且周家不是还有大人您呢,谁没事去和大爷结怨,彼此间套交情都还来不及,我们也是根本没想过大爷会在自己地盘上出事,这才没人跟着过去,还望大人恕罪。”说罢,众泼皮便稀里哗啦跪了一地,看样子是真的怕周鲤心情郁闷之下迁怒他们,毕竟这不是早先的周三郎了,而是能够随时整死他们的朝廷官员。</p>
周鲤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怪罪,叫众泼皮起身,又问了几句,却依然没有什么像样的线索,何况他自己也有些奇怪,周家从前在本县势力不小,如今又有了自己这个做官的,声望更是如rì中天,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能把周鲫打成这样的,定然不会是什么书香门第,甚至不是正经人家,八成是泼皮混混同行,可干这行的又怎么敢得罪目前宛平县内最大的势力周家呢?这可就玩玩想不通透了。</p>
想不透的问题,他也只得暂时放弃,等待周鲫醒转过来再仔细询问,见老爹正和周鲳在那边说话,言语中全是要杀敌报仇的意思,周鲤只得苦笑着上前安慰,他这老爹脾气火爆,若是不安抚好了,还真怕他干出些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情来。</p>
刚刚安抚好家中,周鲤便觉得无比疲惫,前几rì的忙碌让他jīng疲力尽,如今尚未恢复过来,居然又遇到了这等事情,若不是天sè还早,而且自家大哥的事情还没解决,他都想倒在床头睡上一觉。正寻思着是不是到桌前假寐,或是找老爹再说会儿话,就听外面一阵咚咚的敲门声,便示意院内把守的泼皮前去看门,院门刚刚打开,侯彬便闯了进来,脸sè惶急道:“大人,咱们坊衙大门被人家砸坏了,留守的几个弟兄被人打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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